“少爺,玩夠了吧,該回府了吧?”小芸試探地問道。白雅涵白了小芸一眼,心中暗說:“你這不是廢話麼,難得出來一次,怎麼可能玩夠,怎麼可能回府。”
“姑娘如若不嫌棄,不如由在下為姑娘引路,帶姑娘去遊玩?可好?”突如其來的聲音,不禁嚇到白雅涵了。白雅涵皺著秀眉,怒道:“本公子是男子,你為何稱呼本公子為女子!”小芸見白雅涵生氣,也不禁怒道:“我家公子怎會是女子!”
“哈哈,如若公子是男子,脫衣便可知一二。”男子笑道。白雅涵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小芸欲言又止。白雅涵無奈地看著小芸,瞬間憤怒地看著男子。不過聲音已沒有原先的果斷。“你想怎麼樣。”白雅涵如今為了不暴露身份,也隻好屈服了。
“在下龍翼誠,乃一名鄰國商人,今見有一傾城姑娘,不禁想引路,陪伴姑娘左右。”龍翼誠說道。白雅涵也沒有多想,鄰國商人就鄰國商人吧。於是點點頭,便上了馬車。小芸見白雅涵上了馬車,一時徘徊不定,不知是回府找人,還是應該陪伴郡主左右。
“小芸,上來吧。”白雅涵的一席話,小芸不再矛盾徘徊,也跟著上了馬車。龍翼誠最後進入馬車,命小廝駕馭著馬車。“你,你怎會知道我是女的。”白雅涵心中的疑惑,都是藏不住的。龍翼誠不禁聽了笑道:“難道姑娘不知,姑娘身上的氣質,行為,舉止,均與男子不一樣?”白雅涵聽了龍翼誠的話,不禁嚇得愣住,心中暗想:“居然這麼容易就被看出來了,那麼,剛剛在望香樓,豈不是也被看出了麼?”
龍翼誠看出白雅涵的疑惑,笑道:“姑娘大可放心,能看出姑娘的,也恐怕隻有在下一人了。”龍翼誠的一席話,不禁使白雅涵放下心來。“看著裝,姑娘不似普通女子。”龍翼誠剛說完,未等白雅涵回答,小芸便搶著回答:“那是,我們小姐可是堂堂……”白雅涵及時捂住小芸的嘴,然後回答:“我也是商人之女,名偌慧。”龍翼誠點點頭。
小芸不解地望向白雅涵,但是並沒有過多言語。白雅涵拿起小芸的手,在小芸的手心裏寫上“低調”二字,小芸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沒有過多言語。這一切,被龍翼誠看在眼裏,不過龍翼誠也沒有過多言語。
不一會兒,馬車停了。龍翼誠起身下了馬車,又一一把白雅涵跟小芸扶下馬車。白雅涵看著郊外的景色,嘴角不禁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線。小芸也不禁感歎:“小姐,你看,你看,這裏好美呀。”白雅涵點點頭:“是呀,這裏真的很美,簡直是一個世外桃源。人們和睦相處,生活安樂。其實,人們所求的,恐怕也就是這些了。與心上人在一起,有著幾個兒女,過著安穩的生活,也不需介意是否富足。其實,如今就是一個幸福。”白雅涵不禁被這個情景脫口而出:“簌簌衣巾落棗花,村南村北響繅車。牛衣古柳賣黃瓜。酒困路長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門試問野人家。”一詞罷,龍翼誠便拍手稱好。
“姑娘果真好文采。商人之女竟也這般文采,宮中王府那些公主郡主,恐怕都自愧不如。”;龍翼誠說完,白雅涵便笑道:“怎敢當。宮中王府那些公主郡主,均是才貌雙全,才德出眾,豈是我這般商人之女可比的。見笑了。”龍翼誠望向生活安樂自足的百姓:“其實,對他們最大的恩賜,恐怕就是再無戰爭了吧。沒有戰爭,他們的家園就不會被破壞,也不用顛沛流離,也不會失散。”白雅涵望著天空的白雲:“現在多好,根本不會發生戰爭。”
“姑娘,可否願意與在下稱兄道弟?”龍翼誠望向白雅涵,那個笑容,很溫暖。白雅涵回應龍翼誠一個笑容,點點頭表示願意。
多一個兄弟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白雅涵永遠都這般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