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成微微皺了皺眉,心裏暗道:這藍舒遙的三女兒真是大膽。不過很快就疏開眉頭:“跟寡人說話,你難道不懂的要低頭福身嗎?竟然這樣大膽與寡人對視。”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泠菁微微一笑,依舊注視著他:“臣女隻是覺得人人平等,沒必要在別人麵前低頭說話。”
“你大膽!”寧天成一聽這話立刻直起身來,伸手拍了下桌子:“你知道你說這話的後果嗎?竟然這般藐視寡人!”
寧天成這一怒,把泠菁嚇了一跳,她忘了,這是在古代,是男尊女卑,皇家至上的律法,心叫一聲不好,趕忙站起身低下頭:“是臣女魯莽了,還請王上不要責怪。”朝他福了福身,但是在心裏向寧天成豎起了中指。
寧天成一看她那個樣子,挑了挑眉,不錯,很會來事。“無事,你坐吧。”淡淡的說了一句。
泠菁低下頭坐好,不再看寧天成,心裏暗襯:自己真的好狗腿啊,天呐!
“你知道寡人為何隻給你得兩位家姐賜婚,而不給你和三殿下賜婚嗎?”
“回王上,臣女不知。”皺了皺眉,怎麼說到結婚的事情上來了。
“藍泠菁…”寧天成詭異一笑:“還是該叫你…白雲?”語氣中帶著戲謔。
泠菁在聽到‘白雲’兩個字的時候,唰的一下抬起頭,一臉震驚的看向寧天成,靠,這老頭怎麼知道的?心裏暗道。不過很快又恢複一臉平靜,既然被發現了,那就順其自然好了。
“王上喜歡叫哪個名字便叫哪個,臣女無所謂。”低下頭,恭敬的答了一聲。
“哦?你就不吃驚寡人為什麼會知道嗎?就不為自己辯解一下嗎?”寧天成一臉趣味。
“王上想知道自然有王上的辦法,臣女不敢妄加猜測,至於辯解…”動了動身子“臣女沒有什麼好辯解的,白雲本來就是臣女的名字。”
寧天成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心裏不禁暗道:真夠冷靜的,看來,還真是不一般。
“那你想與三殿下成親嗎?”寧天成忽然又跑回這個問題上來了。
泠菁微微一笑:“臣女願意不願意,最後還不是都由王上您的一句話麼?”
“哦?”寧天成雙眉輕挑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寡人可以為你們下旨,不過…”他頓了頓:“你必須放棄你手中的所有產權,放棄經商這條路,好好做你得三皇妃。”他認為,女子本就應該老實的待在家中,更何況是皇家媳婦,更不應該在外麵拋頭露麵。
泠菁一聽他說這話,心裏一下就操了,靠,真是膚淺的老古董。皺了皺眉,抬眼看向寧天成:“這經商和嫁人,臣女覺得並沒有什麼關係。”
“哼。”寧天成冷哼一聲:“身為我皇家的人,就應該恪守禮儀,你一個女兒家常常在外拋頭露麵,這成何體統,你竟然還覺得無所謂!”
“這是我得理想,我不認為這兩者有什麼關係,況且,我也隻是為自己的愛好而奮鬥罷了。”聲音越來越大,生氣了,這次真的生氣了,去他媽的禮節,去他媽的皇帝,老娘真的操了。
“你大膽。”寧天成站起身來,手啪的一下拍上桌子:“居然還敢這般與寡人說話,你真是放肆。”他也生氣了,這藍泠菁三番兩次如此不懂規矩,如何做老三的媳婦兒?
“王上,怎麼了,王上?”寧天成的一聲大喝立刻將守在門口的李公公引了進來,李公公趕忙推開門就跑道寧天成麵前,隻見寧天成正深鎖眉頭盯著還在椅子上坐著,並且直視他得泠菁。
泠菁的舉動把李公公嚇了一跳,好大膽的女子啊。
“臣女隻是說了自己的心理話,臣女認為兩者並無關係,所以,臣女是不會放棄的。”站起身來,仰起頭,與寧天成對視。
“你就不怕寡人將你指給別的男子嗎?”寧天成厲色的說了一句。
“益謙是不會答應的。”泠菁自信的答道。
“哎呀,藍小姐,你怎麼能這麼和王上說話啊。”李公公見氣氛不對,趕緊說道,這藍家小姐,太大膽了。
泠菁直直的與寧天成對視,半晌,“嗬。”寧天成忽然一笑,搖了搖頭,在泠菁臉上掃了一圈,慢慢坐了下來。
李公公和泠菁都被寧天成這一舉動給愣住了,這寧天成是怎麼了?泠菁皺了皺眉,心理問道。隻見李公公卻忽然微微一笑,他已經猜出了王上的心思。
片刻後,“無事了,你先下去吧。”寧天成忽然開口,朝泠菁擺了擺手,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啊?”泠菁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她現在更疑惑了,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怎麼,還願意留在這裏陪寡人嗎?”一臉興趣的說著。
“厄…是,臣女告退。”
既然他放自己走,那就趕緊走吧,實在不想和這個老古董待在一起,不明白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朝寧天成福了福身,轉身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