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煙看著百裏蒼的眼睛,嫣然一笑:“王爺之邀,淩煙怎敢不從?”
古禦昊是唯恐天下不亂,也神色興奮地說:“造反啊?我還從來沒見過呢,我也去看看。”
四人不敢耽擱,即刻離開了營寨走向山下。
路上,淩煙看著蜷縮成一個絨球的鬆鬆,不解地自言自語:“鬆鬆到底是什麼呢?竟然如此奇異。”
幾人正路過一棵樹旁,百裏蒼聽到淩煙的話不由得笑了:“它是什麼本王也不清楚,但是本王清楚有人在跟蹤!”
說話之間,百裏蒼一個縱越鑽上了樹冠,隻是須臾之間,便有一個黑影噗通掉落到了地上。
落在地上的黑影身著和其他死士一樣的服裝,此時全身穴道都已經被百裏蒼製住,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吃驚的看著淩煙幾人。
百裏蒼隨後也從樹上落下,看著這個死士,冷冷的一笑說:“還有漏網之魚!”
死士狠毒的看著百裏蒼,說:“沒想到竟然中了你們的詭計,不然你們幾人注定躲不過亂刀分屍的下場。”
百裏蒼嗤笑了一聲:“還算有些骨氣!”
說話之間,百裏蒼一腳踏在他的胸口,巨大的力道讓死士渾身一震,露出難受的神色來。
“你的主子是誰?這附近是不是還有埋伏?你也可以選擇不說,本王自然有辦法讓你說!”百裏蒼聲音清朗有力,似乎可以穿透人的靈魂,死士被百裏蒼這麼一問,臉上頓時顯現出猙獰的神色來。
下一刻,死士臉上顯現出黑紫的顏色,青翟急聲道:“不好,他咬破了口中的毒囊!”
淩煙也一直期待著能從死士口中問出什麼,這時候見到這唯一的活口竟然自殺,有些焦急的說:“不能讓他死了!”
聽到淩煙焦急的聲音,一直在她肩膀上懶洋洋的鬆鬆睜開了眼睛,骨碌骨碌的轉了一圈後,“嗖”的一聲竄到了死士的身上,照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口。
眾人不知鬆鬆在做什麼,震驚萬分的發現那死士臉上的?紫色竟然飛速的退去。漸漸的退到了脖子上,那個死士閉目等死,過了一會睜開眼睛,卻發現眾人驚奇的看著他,意識自己還沒有死,驚呼:“我怎麼可能還沒有死!”
這時候,淩煙走到他的近前,看著百裏蒼說:“你們的刑訊手段真是太落後了!攻心為上,攻身為下。”
在百裏蒼不解和驚奇的神色中,淩煙蹲下身子,纖柔的玉手按在了死士的胸口,在他不知不覺間加重了力道,讓死士的呼吸逐漸的困難了起來。
隨後,就聽淩煙用一種仿佛來自遠方的聲音說:“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死士此時隻感覺自己肺部的空氣不夠,產生一種輕飄飄的感覺,沒想到要到窒息的難受的時候,那隻壓在自己胸口的手就會適時的放鬆一點,讓他一直保持這種很爽的狀態。
聽到淩煙的話,他呢喃的說:“王……王虎。”
“王虎。不錯,我看你年紀不大,家中是不是還有親人呢?”此時淩煙就仿佛是一個知心的朋友一般,用一種拉家常的隨意語氣和王虎聊著,讓王虎逐漸的放鬆了下來。
“家中還有一個姐姐。”
“那你怎麼就能夠如此輕生呢?萬一你死了,你姐姐被人欺負了怎麼辦?你難道不想看你姐姐以後相夫教子,過幸福的日子?”
王虎眼神迷蒙了起來,這時候淩煙的另一隻手在他的麵前不斷的做著各種輕柔的手勢,讓他的神智更加模糊,隻聽他憧憬的說:“很想。”
“王虎,這裏我能夠做的了主。隻要你將是誰指使你的告訴我,我可以饒你一命。到時候,你偷偷的將你姐姐和家人接到一個沒人認識你們的地方,到時候娶妻生子,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難道不好嗎?”淩煙的聲音很柔,但是卻很清晰,每一個字都刻入了王虎的心靈上。
王虎眼神中爆發出一絲神采:“是啊,你說的對……指使我的人是――當今國舅,穆西陵。軍師派我來探查情況,我沒有想到你們竟然……”話說這裏,死士的聲音猛然一頓,隨後那紫黑的顏色迅速衝上他的臉龐,須臾之間便七竅流血死了。
淩煙看著死去的王虎,又看看肩膀上用大尾巴遮著臉,好像做了什麼錯事的鬆鬆,若有所悟的說:“原來如此,被鬆鬆咬到能夠解毒。這也是王爺當初被鬆鬆咬過之後很快就複明的原因,我原本還以為是王爺體質超強,卻沒有想到是這原因。而他的死,則是因為毒性太強了,鬆鬆也隻能暫緩毒性。不過,幸好問出了想要的東西。”
說完,淩煙將目光轉向三人,卻發現他們都用一種驚異的眼神看著她,百裏蒼驚歎的說:“還有什麼事情能夠難住你嗎?這可是驚心豢養的死士,意誌無比的堅定,無論如何用刑也問不出絲毫的情報來,你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