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之跪倒在地,驚慌失措的說:“下官不敢!不敢啊!王爺,沒有陛下的手諭,下官那敢擅自封鎖國都啊!”
蘇恂看著張允之,心頭感覺十分的痛快!這個家夥仗著身後的太子,連皇子都不放在眼中。現在竟然跪下求自己,真是有趣。看來扣帽子這招蠻好使的嘛,淩煙那個女人真是聰明唉!
想著想著,蘇恂想到了淩煙,他這招憑空誣陷是從淩煙那裏學來的。當初,淩煙在他的酒莊,就將大帽子扣給府衙的差官。此時借過來一用,果然是一招妙計!
張允之看到蘇恂半晌不說話,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心中更是不安,小聲說:“王爺?”
蘇恂回過神來,從腰間掏出一塊刻有騰龍圖案的令牌說:“騰龍令在此,國都遇到危機,本王可以便宜行事。張大人快下令吧,我估計凶手還沒有逃出國都,如果抓到的話,你是大功一件。”
見到騰龍令,張允之鬆了口氣,這下他算是師出有名了。
蘇恂離開府衙的時候,淩煙獨自在房間中,握著琺琅項鏈不住的觀看,她總感覺自己遺漏了一些什麼,隻是,到底是什麼呢,她總感覺這條項鏈上有著一個未解之謎。
就在淩煙隱隱約約把握到一些什麼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淩煙起身打開房門,卻見一個從未見過的男子站在她的麵前,看到淩煙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問:“請問是淩煙姑娘嗎?”
淩煙點頭說:“正是,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說:“有人托我將這個轉交給你。”
淩煙有些將信將疑的接過信,打開之後發現裏麵竟然是一張空白的紙,她低頭沉思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送信的男子說:“是什麼人讓你送的?可曾見過他的模樣?”
男子驚訝了一下,麵前這女子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簡直讓他心驚肉跳,連忙說:“見到了,好像是個瞎子。穿著一身黑衣服,很冷酷的樣子。如果不是他給他十兩銀子,我才不會給他做事呢。”
淩煙歎了口氣,看來自己猜的沒錯了,當下說:“他是不是交代了什麼口訊?”
男子點點頭說:“沒錯,他說如果姑娘問起他的容貌,就是猜出信的內容了,他請姑娘去國都外,天都山一見。”
淩煙謝過麵前這男子,將其打發之後,淩煙深吸了一口氣,回到房間中,將床單撕壞,做成一道一百二十厘米的長繩,隨後準備了一番便離開了酒莊。她的行蹤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百裏蒼在內。
而此時,離開了府衙的蘇恂也受到了關注。
東宮,太子居住之所。一個內官一五一十的將消失報告了蘇恂的哥哥,蘇昭!
蘇昭年紀大約在二十五歲上下,麵如冠玉,唇紅齒白,身穿赭黃色的袞冕服,上麵繡著一條金龍和山川風水,是極為顯貴的象征。頭頂帶著吉服官,漢白玉製成,繡有流水和大山,寓意定鼎山河。蘇昭也是一個美男子,隻是可惜,他的雙目之中充滿著低沉的感覺。外人看起來貌似是十分低調,有著儲君的風範。實際上,卻是因為他的心中詭計狡詐太多,不得不遮掩起來。
此時,站在蘇昭麵前的是一個名叫黃善的內官,今年已經是接近五十多歲。宮中爾虞我詐的生活,讓他看起來竟然好像六十多歲一樣,滿頭白發,眼角皺紋橫生。
“太子殿下,事情就是這樣的。楚王,似乎要有什麼行動了。”黃善恭敬的將張允之傳來的情報上述一遍,便低頭躬身站在一旁不再說話了,半晌,蘇昭也沒有開口說話。
黃善不禁抬頭看了一眼,這位將來的帝王此時眼睛閉合,看起來竟然好似睡著了一樣。
許久,蘇昭緩緩的說:“這件事情來的蹊蹺,以他的性格,就算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也不會如何在意的。在他眼中,能氣一氣父皇倒是比玩幾個女人還要高興。肯定是有人當麵點破了這件事情。”
“太子英明,據說是一個叫淩煙的女子,將這件案子給破了出來,才導致楚王借機封鎖國都。”
蘇昭的眼睛依然沒有睜開,他淡淡的說:“知道了,你退下吧。”
黃善倒退著小步離開了,直至東宮大殿空無一人,蘇昭忽然睜開了雙眼。殿中裝飾的白紗被風吹動,不停的漂浮著,蘇昭的眼中充滿了陰狠的神色:“蘇恂,你要做什麼?封鎖國都!你好大的膽子,怎麼,連我這太子不敢做的事情你敢做。嗬嗬……”低沉的笑聲回蕩在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