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拜師(1 / 2)

“什麼!徒弟?”夜之幸睜大了原本就大的眼,一臉不可置信——他,他,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吧!在現代還隻是一個中學生,這麼早就要當師傅?開國際玩笑啊!雖然看得出來他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但這不足以成為他可以當她師傅的理由。

“你幾歲啊,這麼早就要學別人收徒弟?”夜之幸的表情很怪異,特別是當她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句“一生為師終生為父”,心裏有些不情願,具體原因她不想去深究,至少不是現在,即使她那敏銳的理性已給出了答案,而在她的潛意識中,也作出了正確的指令。

“我?十六,不過,這跟你要當我徒弟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夜之幸想要反駁卻被蔚弦歌打斷。

“幾年後,我也沒什麼時間去收徒弟,隻能現在快點收,若你不願,我也不會勉強你,但我可能會去別的地方,收其他人為徒弟,你隻有這一次機會。”蔚弦歌很嚴肅,也很冷漠,這一刻,夜之幸才意識到,這裏的十六歲,不是現代的蘿卜頭。

聽到這話,夜之幸情不自禁的腦補出了蔚弦歌手把手地教別人,而且,這收徒弟似乎也沒有性別限製,萬一是個女子,不行不行,師徒戀什麼的,很容易的!更是霸氣的想到:這是她與他第一次見麵就把他當自己的白馬王子,現在已晉級為未來相公候選人了,豈容他人覬覦?和別人肌膚相親,沒門!那一刻,夜之幸也不壓抑著自己的情感,本就是直率坦然的人,有好感就是有好感,自欺欺人這事她幹不來,更別說玩暗戀那一套。人啊,要正視自己的情感!

隻是,不過是候選人,意思是說還得觀察,選夫婿是人生第二大事呢!第一大事當然就是有一個如滿月似的的家啊!而現在,就是要近水樓台先得月!

而且,某夜垂下眼瞼,在臉頰下留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此時她眼中的波濤洶湧——要是自己也有蔚弦歌那般武功,就不會成為累贅,就不必被逼得隻能成誘餌引開黑衣人換取大家平安甚至跳崖,就不會一舉加入殘疾人中的一員,就不會讓蔚弦歌那麼累,就可以把那些想害她的人的千刀萬剮,讓柳婆婆他們平平安安,就可以······有資格站在他身邊了吧?對付小三也有資本,讓他甩不掉她!某夜可不是會自大到認為自己很牛逼的那種人。

想著想著,夜之幸在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裏找啊找(夜之幸早就料到那晚會不太平,帶上百寶包以備無患)。突然,摸到一個盒子,夜之幸看了看,想了想——這個是······實在想不起來,好奇地打開看看,是她的照片盒。從出生一直到離開那個世界的前幾天,當然,大部分是別人偷拍的,她隻不過是收回來而已,並禁止流傳出去。夜之幸看著這個盒子,心裏五味雜陳,抬頭看向蔚弦歌,看著,揚起一個看似很陽光燦爛、天真爛漫的笑,蔚弦歌卻感到那個笑很複雜,歡喜中雜著悲涼,絕望中夾著希望······

笑起的瞬間,夜之幸把盒子遞給了蔚弦歌。“拜師禮。至於拜師的那些流程,應該也是留後頭做吧。”

蔚弦歌不明所以,但依舊把盒子接了過來,隻是把它放在一邊,接著一下子抱住了夜之幸——“小之,你不要這麼笑,我會心疼。”

本愣住的夜之幸,一下子笑了,可是,一滴淚無聲地劃過揚起的嘴角,越來越多的淚沾濕了蔚弦歌的衣袍,她不是一個冷心冷清的人啊,不是啊,怎可能對那個世界一點留戀都沒有啊?那是記錄她從小變大,由幼稚變得成熟,由慢反應變得對殺氣異常敏感,那裏見證了她的喜怒哀樂,那裏有她的父母啊,那裏有她為數不多的朋友啊!那些照片勾起了她的傷感和回憶,即使再看到蔚弦歌時好受了一點。

但即使夜之幸在哭,蔚弦歌一臉心疼,卻讓人感到溫馨和暖意,若是夜之幸還清醒著,肯定非常得瑟地說:“這就是月光啊!”即使清冷但依舊帶給世間無限溫暖。

“嘩啦啦——”外頭的大雨漸漸下大了,清脆的雨聲驚醒了洞裏的兩人,蔚弦歌抱歉地說:“這幾天,一直在下雨,你身子進了些寒氣,這腿,更嚴重了。所以,才會這麼痛,本來以我······對不起,今後但凡雨天,你的腿都會······”越說越低沉,夜之幸懶得理他,這家夥好好先生啊,老實得很。不過她確實是感到一陣冰冷,現在可是正月啊。又眼睛一亮,從包裏掏出了一個睡袋,保暖指數比羽絨服不知高多少倍,幸好這睡袋沒想那些子彈一樣被封閉打不開,同時,她也在感歎自己的笨,冷了這麼多天,才記起有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