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慌亂(1 / 3)

本以為像蔚弦歌,也就是師傅,那麼仙風道骨的,玉樹臨風的神人,應該有一個慈眉善目、得道高人般的師傅。

結果,竟是一個帥氣的大叔,若放在現代,不知會引得一群小女生如何著迷尖叫,但以她幼時還尚且明銳的眼睛,看得出那笑容裏的猥瑣,不,那像極了以前在街道上見到的紈絝,隻是多給她感覺一股高深莫測、危險至極的感覺罷了,這種感覺被他隱藏著、潛伏沉睡著,要不是某夜得天獨厚的看人本領,也是看不出的。

“你真快啊,呦,咋拐回一個小蘿莉?嗯,看上去發育良好,長大後一定······”

“臭老頭,注意形象,她隻是個孩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放心,我不會做惡公公的,她給我當兒媳婦也不是不可以——”

“師傅,師祖是師傅的爹嗎?”不知為何,某夜突然想在這個師祖麵前裝一回乖寶寶。姬久白感到身後一陣陣陰風吹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對上夜之幸彎彎的眼,明明看上去那麼天真無害,卻給他一種危險至極的感覺,就像······

“是的,額,是幹爹。”

“師祖好年輕,但師祖的聲音——”

“那是,當年師母去的時候,哭啞的。”

“好蒼老的聲音啊,跟外表完全不搭,不過師祖好幼稚,這麼大了還哭,而且,娘親告訴我,有一個成語叫泣不成聲,還有一個成語叫做欲哭無淚,說是人很傷心時反而哭不出來或者哭不出聲音,師傅,娘說的對嗎?如果是對的,那為什麼師祖還把自己的嗓子哭啞了呢?”

某夜不解的眼神,是那麼“天真無邪”,可是讓姬久白頭一回感受到了什麼叫“欲哭無淚”,恍惚中看到了她背後的黑翅膀以及頭上的兩支黑角——感情,這是一個披著天使皮囊的小惡魔!他看錯了!本來家裏有一隻狐狸就算了,又來一個小惡魔,這日子沒法過了!

“師傅,對不對?”夜之幸抬頭看著自家師傅一副求知的表情。

“差不多吧。”蔚弦歌也沒說什麼,一般夜之幸的話他都不會反對。隻是一旁的姬久白頓時感到自己脆弱的小心髒“啪”的一聲,碎了一地,半年啊,隻有半年啊,就讓這隻小狐狸胳膊往外拐了?想他當年一把屎一把尿將他撫養長大(雖有些誇大,但撫養二字也算屬實),就換來這麼一個結果?嗚嗚,果然,有了媳婦就忘記爹了······

夜之幸看著姬久白委屈、憤憤的小眼神,在心底比了一個“耶”,哼,調戲她,是要還的!她知道,自家師傅是沒在聽她講什麼的,反正,這時她說的都是對的,師傅絕對不會反對的!不過,嗬嗬,這人不簡單。

“先做正事,趕快定下來,然後······”蔚弦歌才懶得理他師父和小徒弟那明著暗著抽風的性子,依舊一本正經的步入正題。

“你真決定了?不再考慮下?”姬久白收起了剛剛的漫不經心,皺著眉頭,似乎不讚同蔚弦歌接下來的做法。

“廢話少說,沒有什麼好猶豫的,我會沒事的,雖然還達不到你那境界,但足夠了。”

“可是——”姬久白難得嚴肅,眉頭緊皺,夜之幸看得出來,他很緊張,蔚弦歌。

“罷了,你也大了。”看到蔚弦歌不變的淡然,姬久白緩緩笑了,擺擺手,一臉無奈。然後伸出手摸摸夜之幸的頭,關鍵是——表情很慈祥!很滄桑!某夜覺得怪怪的,心裏有那麼點不安,他們究竟在說什麼呢?反正,不會是好事。

“你這丫頭,當我兒媳也不是不可以,我老了,小狐狸也要收徒,成家立業嘍。隻是,她要還在,會很欣慰吧,看到你會很開心吧,然後一定很霸氣很囂張地說;‘你以後就是我兒媳了!’······”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漸漸暗淡,透著一股淡淡的哀戚,令人心碎也不為過。

夜之幸抿抿嘴,也伸出自己的小手,肉呼呼,白嫩嫩,跟她淡定早熟的外表有些出入,輕輕的揉了揉姬久白的夾雜著斑駁白發的頭——“你們還會相遇的,命定,緣定,情定,那······必定!所以,不要求死。”說著,對他展開了一個極為甜美的笑容,讓姬久白宛如看見了天使,一時呆住了。蔚弦歌不著痕跡的瞥了姬久白一眼,然後輕輕地把夜之幸的手,從某個礙眼的腦袋上拿下,麵無表情,好像沒意識到他這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