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不要害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嗯,聽話!”磁性的聲音響起。昏暗的房間隻有灰黃色的燈光散落在一個角落,角落裏一名男子正以一種很奇怪的方式看著他麵前的女子,女子半跪在地上,破碎的衣裳已被血漬染得隱隱泛黑,看起來十分的雜亂不堪,慘白的嘴唇被牙齒緊緊的咬住泛起了點點的血色,倔強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害怕,但仔細一看卻能夠發現女子的眼睛沒有絲毫的焦距,“我什麼也不知道!”冰涼而幽清的聲音從女子口中發出,在這間密室裏悠悠響起。
男子的眼睛明顯一怔,站起了身,向門口走去,關上門的那一刻看了看已經趴在地上喘氣的女子,微不可及的歎了一口氣,“嘭”的一聲關上了厚重的鐵門,沉悶的聲音似乎撞擊在了女子的心口處,窒息的感覺侵襲著她。剛剛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她就會栽在那個人的催眠術裏,若不是為了他——那個她一直守護的愛人,她想她是不會堅持這麼久的,抬起了頭,閉上了眼睛,她想外麵的天一定很藍,不用多久,她的那個他就會帶她出去了吧。
可惜女子並不知道在關著她的那扇門的背後,指揮著一切的正是她的那個他。
“她什麼也沒有說。”剛剛出去男子向坐在椅子上悠悠品茶的人說道。
“哦!沒想到號稱世界第一催眠手的藍景竟也有失手的時候。”坐在椅子上的人依舊品著茶淡淡的說道,“看來還是低估了她的實力呀!”說完盯了一眼密室放下了手中的杯。
“沒辦法啊,希樂,誰讓你堅持不說呢,嗬嗬!”邊說變向身後候著的人做了一個手勢,那些人就有序的進入了密室。
“哢嚓!”“嘭!”
密室的門被打開,一個顫巍巍的身影慢慢走了出來,藍景本想走向前去卻被身前的人一個手勢止住了,擔憂的看了下前麵卻還是無奈的撇開了眼。
“為什麼?”沒有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沒有淚流滿麵的痛哭,而是一句平平淡淡的質問。
“因為你擋了我前麵的路。”冰冷的話衝擊著希樂的大腦,無數的回憶在腦海一遍遍的放映,“原來曾經你對我的那
些好都隻是我以為,嗬嗬!真好笑,我竟為了這麼一個人拚了命的守住他的秘密。”一抹慘淡的笑硬生生的出現在了希樂的臉上,一滴清淚無聲的落下,“到頭來,我僅僅是一枚棋子而已,隻是棋子!”希樂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般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槍聲響起時,她想他從未愛過她,也不會愛任何人,他的心是冰冷的,是無情的,更是自私的。
再次睜眼的一瞬間,翻滾的水襲擊著她,求生的本能讓她手腳並用的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卻被堅硬的石頭一下子砸住了腦袋,血肆無忌憚的流了出來,染紅了她的眼,意識消失之前,她清楚的看到一張稚嫩的麵孔。
希樂做了好多好多的夢,一個接一個斷斷續續的,但總是會出現一個小女孩的歡笑聲與一個中年婦女的哭泣聲,好多雜亂的畫麵向她襲來,“唔,好痛!”希樂皺著眉虛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