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紅瓶的,一天一粒,吃完了,我再給你把脈看看!”
沈夫人大喜,“那到時候就能解毒了嗎?”
“毒已經解了,不過幹淨了沒有,難說!”
這是實話,誰都不確定沈俊之體內還有沒有蟲子。
“有你在,我們倒也放心!”沈夫人忙道,有些怕顧宛若忽然撒手不管。
顧宛若笑笑不語。
主要還是有些沒力氣。
這治病看著很簡單,銀針紮下去就好,實際上隻有她知道,不是那麼容易的。
“要不要去歇息一下?”沈夫人問。
“不了,這樣子坐一會就好!”顧宛若說著,看向沈俊之,恰好沈俊之也看了過來。
四目相視,一個人淡然平靜。
一個心中千般滋味,萬般情意,壓抑著不說,也掩藏的很深,讓人看不出絲毫端倪。
顧宛若衝沈俊之淡淡一笑,沈俊之回以溫柔一笑,顧宛若先挪開眼,打量著小廳裏的擺設。
沈俊之禮貌的看了顧宛若一眼,也移開眸光,讓鎮國公扶他去換衣裳。
半個時辰後,三輛馬車出了鎮國公府。
前麵一輛坐在鎮國公,沈俊之。
中間一輛坐著顧宛若、沈夫人。
最後一輛坐著文麗、辛月。
鎮國公什麼話都沒對沈俊之說,爺們嘛,那裏有那麼多話說,隻是拍拍沈俊之的手背,“喜歡,就去爭取!”
“嗯!”
沈俊之應了一聲。
心中有些迷茫,他沒有喜歡過人,不知道要怎麼去表現,怎麼去爭取?
沈夫人倒是很有話說,顧宛若也很會說話,說起外麵的事情,把沈夫人逗得嗬嗬直笑。
對顧宛若走過的路,倒是非常好奇。
文麗和辛月則一句話都沒有,主要是辛月不說話,冷冷的,讓文麗有些發怵。
馬車在皇宮門口停下。
鎮國公、沈俊之先下了馬車,鎮國公小心翼翼扶沈夫人下馬車,辛月、文麗上前扶顧宛若。
沈俊之一身寶藍色錦衣,站在一邊溫厚笑著,眸子溫潤如水,整個人光風霽月,君子翩翩。
顧宛若朝沈俊之頷首一笑,隻覺得一道目光,火辣辣的射了過來,像刀子似割她肉。
那是一種壓抑的危險、狂怒氣息,帶著殺戮與冷冽,讓人有些承受不住。
顧宛若微微心驚,扭頭看去,隻見君墨戈一襲黑色錦衣,衣裳上用金線繡著張牙舞爪的貔貅,袖口、領口繡著祥雲,整個人冷肅的像個用千年寒冰雕刻出來的冰雕。
偏雙眸沉寂,像一潭波瀾不驚的深泓,又帶著濃濃怒火,像……
像什麼呢?
顧宛若想了想,腦子裏頓時有了一種荒謬的想法,君墨戈這個樣子,像一個丈夫抓到了心愛的妻子背著他偷人,給他戴了一頂綠帽,怒火衝天,恨不得殺了奸夫泄了心口騰騰火氣。
不,一頂是沒有這種效果的。
顧宛若疑惑的往自己身後一看,除了她,就是沈夫人、沒有其她女子了啊,君墨戈是吃錯藥了嗎?
鎮國公帶著沈俊之過去行禮,“臣參見戰王殿下!”
君墨戈擺擺手,雙眸直直的看著顧宛若,似乎要將顧宛若看穿一樣。
沈夫人是個聰明人,自然看出了端倪,心中微微一驚。
和戰王搶人……
沈夫人看向顧宛若,見顧宛若迷茫無知,頓時明白,顧宛若不知道戰王的心思,欣喜萬分,挽住了顧宛若的手,“宛若,走吧,去給戰王請安!”
顧宛若點頭,跟著沈夫人上前幾步,“臣婦見過戰王殿下!”
“小女見過戰王!”顧宛若福身。
哪曾想,君墨戈竟眾目睽睽之下,伸手握住了顧宛若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