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艾氏回來了,還鬧得沸沸揚揚,今日都和離了,想來對艾氏並沒有感情。
而和她這麼多年的相處,應該是有感情的吧!
“老爺,我……”孫秀媛把當年的事情說了一遍,無外乎她就是那月下樹下拎著燈籠戴著麵紗的女子,卻又丟了信物,又因為身份低微,不得不成為顧立成的外室。
悲悲切切怯怯。
可顧立成懷疑了。
“那日,我握過你的手嗎?”
“老爺遞玉佩給我,手指尖自然有觸碰!”
顧立成一聽,一下子就掃落了茶杯,“你說慌!”
“老爺!”孫氏急切低呼。
怎麼會?
“那****給你玉佩,你不要,我強行拉住你的手,把玉佩塞到你手中!”顧立成說道。
孫氏聞言,鬆了口氣,“這麼多年,人家忘記了嘛,不過經老爺這麼提醒,倒是想起來了,當時老爺好壞的,人家都說不要了,老爺還硬塞給人家!”
顧立成聽了,頓時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孫氏!”
孫氏,不是秀媛。
孫氏頓時覺得不妙,“老爺,是不是有人在你身邊說什麼了?”
是艾氏嗎?
艾氏想做什麼?
“我最後問你一遍,當初在元宵節,和我有情的到底是不是你?”顧立成說著,睜開眼睛,看著孫氏,一字一句說道,“最好別說謊,被騙了二十年,我對艾氏多絕情你是知道的,別弄得跟艾氏一樣!”
顧立成的話像一把尖銳的刀子,直刺孫氏心髒。
“老爺……”
“說!”
孫氏到底被嚇住。
這些年鋪子賺的並不多,卻也餓不著她們娘幾個,加上顧立成也會貼補,存下了點銀子,生活也挺好。
而鋪子會安然開下來,那是因為顧立成在衙門那邊打了招呼,不然早就被人算計了去。
孫氏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老爺,是姨母,是姨母讓我這麼做的!”
承認了。
真相大白。
顧立成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當年的信函是怎麼回事?”
“第一封書信是艾氏寫的,後麵都是我寫的!”
顧立成聞言,身子一軟癱軟在椅子上。
怪不得、怪不得今日見到艾氏的字跡,覺得娟秀諧美,也覺得有些熟悉,原來,原來曾經見過,他一直珍藏著的。
難怪艾氏總是哀怨、期盼的看著他。
真相來的這麼簡單,來的這麼容易,也來的這麼遲。
遲了足足二十年。
顧立成也不明白,艾氏為什麼當初不把玉佩拿出來?不過想想,那個時候的他先入為主,便是艾氏把玉佩拿了出來,他也會以為艾氏偷的。
而且那個時候,艾氏怕是想等他想起來,所以一直不說玉佩的事情吧?
種種猜測,讓顧立成腦子都亂了。
整個人都不舒坦,見著孫氏像見敵人一般,在孫氏還在錯愕的時候,上前就對孫氏一頓拳打腳踢,打的孫氏嗷嗷大叫,苦苦求饒。
更是嚇住了伺候孫氏的丫鬟、婆子,沒一個人敢上前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