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顧宛若不願意搭理。
費心費力,未必落得了好。
指不定還是別人的陷阱。
世間之事,都是兩個方麵的。
辛月下了馬車,後麵已經被堵的水泄不通,“小姐,沒辦法掉頭,隻能等前麵疏通了!”
顧宛若蹙眉,“你去看看是什麼回事!”
“是!”
顧宛若合上書,歪著頭想了一會,又繼續看書。
不一會辛月回來,立在馬車邊說道,“小姐,是陝州成一個富戶主家的逃奴,因為犯了事兒逃了出來,卻撞到了一個身穿錦衣的公子,那婢子便跪在錦衣公子身邊,求錦衣公子救他,那錦衣公子據說是陝州知府家的公子!”
顧宛若挑眉。
好巧。
富戶家的丫鬟都能逃出來,那些門衛是****的嗎? 而且這滿大街多少人,怎麼就求到了知府家公子麵前?
無非就是兩出戲。
一是富戶安排的,二是別人安排設計的,三嘛……
就難說了。
不過這與她有和關係?
顧宛若本有些不在乎,卻忽然想起顧大老爺似乎就在陝州一帶為官。
“這陝州官員裏,可有姓顧的?”
“回爺,康平縣縣太爺便是姓顧,據說是從京城調過來的,一家子都來了呢!”
“那康平縣歸陝州管嗎?”
“康平縣歸陝州管!”
顧宛若“哦”一聲。
顧大老爺顧立偉,顧宛若是知道的,有學問,性子也好,和顧立成絕對是兩個極端的人。
顧大老爺可能比較肖府,顧立成則完全肖母,自私自利,又卑鄙厚顏無恥。
“辛月,派人去查一下那丫鬟,和那個錦衣公子,再去查查那富戶家裏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宛若吩咐好,繼續窩在馬車裏看書,任由前方吵鬧,充耳不聞。
辛月則去安排了。
趕馬車的是陝州彙通錢莊派來伺候的,叫田七,生的一般,但是武功高強,腦子靈活,更是衷心耿耿。
能被派來暫時伺候,可見本事不小。
田七得知來給顧宛若趕馬車,還興奮了好幾天。
他也想像荀封、卜言那般,深的顧宛若信任,跟隨在顧宛若身邊。
所以很是盡心盡力。
“爺!”
顧宛若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那個丫鬟說,反正回去也是一死,還不如死在這裏算了,眾人都在紛紛指責那錦衣公子見死不救呢!”
顧宛若失笑,這是要強買強賣。
“伺候我下馬車,一會見機行事,實在不行,就說管事要買了這丫鬟!”
顧宛若想著,還是拿了帷幔遮了臉,踩在田七擺好的凳子上下了馬車,田七立即中氣十足,“麻煩讓讓!”
圍觀的人群回頭,看田七生的高大,虎背熊腰威風凜凜的,有見他很仔細的護著一個白衣女子,歲看不起那白衣女子的樣子,但看她伸手的布料便知道非富即貴,不是他們這種老百姓能惹得起的,連忙讓開了身子。
顧宛若走到前麵,就看到一個身穿紫衣的公子一臉憤怒,怒視著跪在一邊,哭的淚眼模糊,額頭上磕的血肉模糊,瞧著確實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