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的臉色蒼白,然而馬嘯軍的心刀割般疼痛,這個女人是他的女人,然而他馬嘯軍不能一直待在她的身邊,為了讓翠兒有自保之力,為了讓翠兒能夠在這個戰亂年代好好的活下去,他馬嘯軍必須冷眼相待。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正常訓練。”馬嘯軍道,馬嘯軍很明白如今翠兒內心的恐懼讓她正常的行動是不可能的,馬嘯軍抱起翠兒奔赴在大上海。
一路上馬嘯軍讓翠兒看盡了事態的醜惡炎涼,在翠兒的眼睛中親眼看到一個男人帶著惡魔的笑容堂而皇之的強奸一個少女。
翠兒眼睜睜的看見,一個個脆弱的女人被鬼子奸殺,看見一個個流落街頭的乞丐被無情的殺害。
戰俘營,日軍把戰俘綁在木架上,用明晃晃的刺刀練習刺殺,一個個被日本人俘虜的女人被鬼子輪番上陣,直到女子奄奄一息。
罪惡,無情,生命如草芥,人性的罪惡一絲不漏的烙印在翠兒的內心,翠兒的心開始變化著。
無助,人的生命脆弱的如同螻蟻,欲望仿若魔鬼吞噬這個世界,中國的天暗無天日,中國人的土地火燒油炸,中國人的腳下是明晃晃的刀尖,頭頂是沸騰的油鍋。
亂世妖魔縱橫,血雨腥風。
日本人的罪行在中國昭然若揭,馬嘯軍冰冷的看著這一切,他無法改變,隻是內心的怒吼仿若狂獅,猶若神龍入雲,吞噬九重天界。
然而來自地獄的烏雲撕扯著一個本來脆弱女子的內心,脆弱的指甲深深陷入血肉之中也茫茫不知,痛根本掩蓋不了內心的不甘,憤怒,對於這個亂世的仇恨。
翠兒的眼中看到了生命的脆弱,女人的無助,男人的不甘,更是比他幾年來在那個濃濃的胭脂胡同中看到的還要肮髒。
翠兒的心變得很冷,出奇的冷,人可以活著,可以選著很多種方法活著,而活著的人為了活著而掙紮,不惜出賣靈魂肉體,這是女人的悲哀,亂世,女人的脆弱仿若窗戶上的紙一般一捅就破。
“女人是個被改變改變而安逸的玩物,相夫教子,夫唱婦隨,鑄就了女人單薄的身軀,這是我中華最悲哀的毒瘤,女人隻是成為男人手中的玩物,沒有社會地位,可恨可悲。”馬嘯軍冰冷的聲音顫抖著翠兒的靈魂。
對於馬嘯軍來說,二十一世紀的女人那些女兵不比男人遜色,更是擁有者男人不能擁有的韌性。
馬嘯軍必須讓翠兒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血腥,強者生存,弱肉強食,逼迫翠兒一點點的成長,從恐懼中提升。
在馬嘯軍看來,無論任何人在恐懼中最容易脫變,更容易改變。
翠兒滿身的血汙引起酒館老板的注意,此刻酒館內組織的弟兄已經回去,酒館老板驚駭的睜大了眼睛:“馬兄弟怎麼回事。”
“不過是殺了一個畜生而已。”翠兒冷聲道,從馬嘯軍的懷裏掙脫,徑直的走回房間。
馬嘯軍淡然一笑:“翠兒說的不錯,她殺了一個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