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飄蕩過喬鷗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他說,司騰,如果有天你的生命跟我的利益相衝突的時候,你猜我會怎麼做?當時司騰沒答,他想,為了主子作犧牲,那是怎麼都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是喬鷗卻直言不諱地告訴他,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拚盡全部力氣也會去救他,因為在他心裏,司騰這兩個字已經是兄弟的意思了。
當時司騰以為喬鷗在寬慰他。
現在,司騰信了。
當初藍天晴在小區被人行刺,喬鷗回到樓下去將自己身上唯一的手槍交給了司騰,而他自己隻留了兩把小飛刀。
如今,看著這庭上的形勢,就更不用多說什麼了。
輕傷,在刑法上是不需要負任何刑事責任的,所以其結果是,司騰當庭無罪釋放。
相關人員散的差不多了,喬鷗跟司騰麵對麵站著,喬鷗看著他略顯憔悴的臉,淡淡笑著:“你受委屈了。現在沒事了,我們回家吧。”
司騰當時鼻子就酸了,她看著喬鷗一臉的疲憊,看著喬鷗眼裏的血絲還有泛青色的胡茬,他後悔為什麼當時那麼衝動,居然沒看出來是有人故意下套的。
“其實,我做個兩三年的牢真的沒什麼的,兩三年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久。”
喬鷗側身攬過他的肩膀,與他一起並肩大步而行:“笨蛋!你要是坐牢了,我喬鷗以後在京都可還怎麼混啊!誰不知道你是我的鐵杆助理?”
“嗬嗬。”
司騰感動地笑了,然而,上車之後,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小柔怎麼樣?”
喬鷗歎了口氣:“放心吧,你都能出來,別說她了。就算你不提,我也要撈她出來的。晴晴懷孕了,不能受刺激,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會親手給她摘下來,何況是一個伍嫿柔?”
司騰心裏有數了。
“她什麼時候開庭?也在軍隊保衛處?”
喬鷗搖搖頭:“她是一定要上軍事法庭的,畢竟出了人命。人死了,我沒辦法把他變成活的。隻能說再軍事法庭上動腦筋了。”
說完,喬鷗眸光隱隱閃爍:“可能,最壞的結果,要委屈她在裏麵呆兩到六個月。”
在華國,強奸罪一直判的最重,伍嫿柔因為阻止他人侵犯而本能防衛,其過程中防衛過當,因為她有軍籍在身,本身會功夫,而那些民工不會,律師說,在這一場角逐裏,伍嫿柔是站在強者的角度的,因此有點麻煩,律師會盡力,但是有可能會讓她受到刑拘兩個到六月的懲罰。
畢竟,那是一條人命。
司騰一聽,心裏舍不得了。但是看著喬鷗的眼神,他也明白,喬鷗也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啊!”
藍天晴捂住自己的耳朵,瘋了一樣死命地大喊了一句,尖銳的女高音徹底將這個不安分的夜,撕裂!
喬鷗迅速反應過來,心疼地看著自家寶貝半弓著身子,緊閉著雙眼,一副就快要瘋了死了的樣子,猛然一把將懷裏的女人用力推了出去,迅速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