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微煙禦風而行,迅速的在空中掠過,周圍留下了一絲絲的清香。
她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額間一朵藍色的鳶尾花綻放著最美的姿態。身影滑過,如同天空中一個自由的鳥,那麼的悠靜閑適,仿佛此時的她不是在空中迅速的奔走,而是在自己的庭院中閑庭闊步,自由自在。
而在她身後,看不見的地方,她的人正在不分晝夜的調查著白以澈的身世,神族聖子。她的一句話如同一個重磅炸彈,所有藏在暗處的人都開始行動了起來,各地的探子都開始活躍了起來。各國的皇宮大內,秘史宗卷都被人在不知不覺隻見查閱一番。武林中有名的暗殺組織也開始行動了起來,隱秘的探查著一切蛛絲馬跡。而各地的露穎樓也行動了起來,各地的消息如同紙屑一般湧了進來,他們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信息,而不管是多麼隱秘的事情,隻要做了就會有人知道,一切一切都在迅速的進行著。
這暗處,一句話已經激起了千層浪。誰也不知道為何,各地都有商號的露穎樓,還有江湖上的暗殺組織,路上的乞兒,宮中的侍衛,各國的官員,哪國的妃子……都在用盡自己的力量,獲得那個消息。
而此時不在夕微煙身邊的墨夜也得到了這個消息,挑了挑眉,倒是奇怪小姐為何會調查白公子的身份。不過,還沒有等他想到,一封密信就傳入了自己手中,是墨浮的。他看著那個小小的紙條,沉聲說道:“回去。”
藏在暗處之人立即飛快的行動,速度十分的快速,看那嚴明的紀律竟然是軍中之人。
而就在夕微煙走後不久,符老就站到了白以澈的麵前,看著麵色陰鬱的白以澈,好看的山羊胡子挑了挑,跪在白以澈的身邊說道:“聖子,請立即啟程,聖地馬上就要開啟了,我們可是耽擱不得的。”
雖然是卑微的姿態,但是話語中卻隱隱有命令的成分。
白以澈皺著眉頭,冷哼一聲,說道:“怎麼?符老可是等不急了?我這一次去可是要丟命的啊?”
符老慢慢的撫摸著山羊胡子,細小的眼睛中盡是精光,冷冷的說道:“聖子說的對,但是奴奉勸聖子一句,可不要為不該的人耽擱了時間,否則,聖子是知道後果的。”
白以澈一聽這話,頓時暴怒,周身一瞬間就籠罩氣了冷冽的氣息,怒目而視,冰冷的目光看著符老,沉著聲音說道:“符老說的對,是該走了,但是,符老也是要明白的,本宮是藍靈國太子,總不能不明不白死在外麵,總是要給父王母後留書一封的吧。”
低沉的話語,帶著隱隱的怒氣,饒是符老此時也被白以澈的話語噎到了,被他冷冽的氣息震懾到了,帶著絲絲討好的說道:“聖子說的對,奴是有些著急了,聖子請自便,奴等著就好。”
白以澈沉沉的看著走出門外的符老,壓著滿腔的怒氣,走到了桌前,低語了一聲,就看到地上已經跪了一個人,問道:“她怎麼樣了?”
那人半跪著說道:“她已經去了青水國的京都,但是與她同行的墨浮卻在半途離開了。像是她有什麼吩咐。我因為離的遠,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但是近來,露穎樓一直很忙碌,進進出出,像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白以澈沉吟著,低低的說道:“好,你去吧,保護好她,不要她受傷。”而後對著隱在暗處的暗衛說道:“你們也去吧,保護好她。”
而此時跪在地上的暗衛聞言說道:“主子,你的身邊不可無人啊?”
白以澈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揮了揮手,那個暗衛倒是不可奈何的看了看白以澈,輕歎了一聲,迅速的離去。
夕微煙此時已經站在了青水國的京都中,看著這繁華的京都,還有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抬腳走進了一家露穎樓中。
“客官,你要打尖還是要住店?”小二殷勤的說道。
“你們的掌櫃呢?叫出來?”夕微煙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溫度。
店小二看著這紫眸紫發絕美的女子,還有那冰冷的氣勢,立即諾諾的的應著去找了掌櫃。
青水國京都露穎樓的掌櫃在看到夕微煙時,眼光一閃,立即滿臉笑意,盈盈的對著夕微煙說道:“小姐請跟我來。”
帶著夕微煙就向著三樓去。
而此時露穎樓中早已經有眾多的人注意到了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子,紫眸紫發,妖豔逼人,還有周身那清冽的的氣息,都使人的目光不斷地沉淪,不舍得從那個女子的身上移開。
這時,露穎樓掌櫃帶著夕微煙走到了三樓那個從來不對外人開放的房間,低眉順眼的將夕微煙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