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微煙好笑的看著那個敦厚的男人,他的眼睛中皆是驚豔,沒有掩藏其他的情緒,現在這樣的人是十分的少了,看來這個村落內確實是民風淳樸啊。
而在他的呼喚之下,一個穿著厚重棉衣的女子抱著一個小嬰兒走了出來,臃腫的身材,泛著黃的皮膚,十足的一個鄉村婦女,她在看到符老時言笑晏晏的打了招呼,語氣親切,一看就是一個溫柔的女人。
而符老將夕微煙與白以澈介紹給她時,夕微煙也成功的看到了她眼中的驚異。雖然沒有像那個男人一般大聲的嚷嚷,但是從她的目光中可以看到她砸看到夕微煙與白以澈時的驚異,似是見到了什麼不可能的人一般。
他們互相打了招呼,那個敦厚的男人就開始為夕微煙量著身材,準備做一襲冬日的衣衫,因為他們的行程緊,夕微煙也沒有什麼要求,隻是要他隨意就好。倒是白以澈從進來這個屋子就沒有說過話,但是他的眼中卻時不時的探尋著,似是要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一般。夕微煙知道他在陌生人麵前都會是冰冷的,也不喜與陌生人說話,但是今日他卻是在屋中探尋著,眼光不經意的打量著那個楊家裁縫與他的夫人,雖然他沒有問什麼,但是夕微煙卻感受到了他的疑惑。
倆人借著要出門走走,夕微煙拉著白以澈走出了家門,她看著一臉嚴肅的白以澈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樣的表情?”
白以澈沉思了一會,緩慢的看著那座雪山,過了一會才說道:“煙兒,要不然,你現在這一家裏住下,等我下來,再來接你。我剛才看了,那家人沒有絲毫的問題,是又是淳樸之人,比較好相處。”
夕微煙不由的好笑的看著白以澈,笑出了聲,說道:“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我還以為是因為什麼事情你盯著人家兩個不放呢,還以為是有什麼事呢?”
“但是你說的這些我是不會同意的,原因你是知道的,我要與你共同麵對,我們一起,共同麵對!!!”
她說的錚錚有聲,堅定著看著白以澈。
“但是,煙兒,你在害怕……..”
他的聲音幽幽的傳了出來,並且皺著眉看著夕微煙,眼中皆是不同意。
夕微煙此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表達自己的感情。她剛才看著雪山時,確實是露出了一絲的怯意。她在雪山上經曆過生死,要說不害怕是假的,那是真實的麵臨死亡,在雪山上呆了整整三天三夜,夜晚裏雪山上的溫度低的可怕,她強迫著自己不睡覺就是怕不明不白的死在雪山上,挨過了三天三夜,她終於走了出來,現在想想還是心有餘悸。而現在她又要踏上雪山,怎能不怕,那種從靈魂深處流露出來的情感,在那一瞬間占據了她的心。她是害怕,雪山給她的印象實在是不好,這樣純潔的無垢的地方卻如同張著大嘴的怪獸,在等著他們自投羅網,她害怕也是必然的。
她緊緊的握住了白以澈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澈,我承認我是害怕,我經曆過,我知道雪山的可怕,我差一點死在那裏,因此我會害怕,但是,這一切與我與你一同進入聖地沒有絲毫的關係。我經曆過才知道怎樣躲避,才能更加輕巧的躲避,因此,澈,你需要我啊………”
白以澈目光沉沉的看著夕微煙,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這時候再說什麼也不能表達他現在的感覺,這個女子願意與他共同經曆生死,同甘共苦,他還有什麼不滿的。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沉沉的說道:“煙兒,咱們一起,就算前方是地獄,我們也一定會闖過的,我們攜手與共,共同經曆風雨。”
夕微煙點了點頭,看著前方的雪山,無聲的笑了。
楊裁縫做的很快,沒過倆天一件厚實的衣衫就做好了,簡單的樣式,淡淡的藍色倒是很配她。雖然不是什麼綾羅錦緞,但是卻十分的舒適,還很暖和,而符老也將食物都儲備好了,一切準備就緒,他們也踏上了路程。
幾十人穿著厚重的衣衫,向著其中最為高聳的山脈爬去,聽符老說啊,他們要爬到山頂,然後才能從那裏下去,到達下麵的冰淵,而那聖地就在冰淵之中。
夕微煙與白以澈十四殺都小心翼翼的攀爬著,這座山脈十分的陡峭,而且根本也沒有路,他們隻有手腳並用,才能攀爬上去。下麵的一斷路程還可以走上去,但是在半山腰十分,就不能再走了,隻有爬,緩慢的在山壁上移動,手上抓的是冰冷的雪,而身下卻是無盡的深淵,他們要攀爬到山頂,才能翻過這座山脈,到達那一邊的冰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