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眉眼間滿是笑意:“瞧你說的,好像我無事不登三寶殿一般。不過今日你算是說錯,也算沒說錯。我找你是來……”她故作神秘,直到芷晴要開口,她方才解密,“我是來找你抱怨的啊!”
“抱怨?”這個答案在芷晴的意料之外,“你想找我抱怨什麼?”
瑟瑟執了她的手,不滿道:“我現在才知道,誰才是你心裏最好的朋友。我就真是不解了,那個叫什麼幻兒的有什麼好?你今日為她做那麼多事,就連我都羨慕嫉妒恨。回想我成親的那個時候,除了拜堂就是入洞房,一點也沒有新鮮感。”
“……”
“……”
“……”
芷晴頗感無語的看著她,想了好久,終於說出一句話:“不妨,以後再補辦吧!”
“補辦?!”瑟瑟就差沒吼出來,“難道你不知道,一個女人這輩子就隻能有一次婚禮麼?你給幻兒的哪裏如此精心,你看看我的呢?就算我以前對你不好,我現在悔過了也不行麼?”
芷晴忽然覺得瑟瑟好生可愛,她揉揉她的臉,忽而笑,“哈哈,瑟瑟,你真可愛啊!瑟瑟,我敢保證,要是霍商看到你這副模樣,一定會喜歡死的!”
瑟瑟滿臉黑色:“我根本就不想讓他喜歡我好不好?”
芷晴拍拍瑟瑟的肩,安慰道:“既然你自己都說你不想讓他愛你,你又何需在乎一個婚禮?其實婚禮不過就是一個排場,實則是要感受一種幸福。你都不愛和你成親的那個男人,你怎麼會感覺到幸福?”
“那也許,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幸福。”瑟瑟苦澀一笑,目光看朝很遠很遠的天邊。芷晴順著她的目光而望,那是寒雪之巔的方向。
其實,自己與她,不過都是一傷心人罷。
芷晴與瑟瑟聊天聊到很晚才歸,芷晴微醉。一進屋,九晞急急上前扶她,不免擔憂:“姑娘,姑娘您怎麼樣啊?怎麼還喝了這麼多酒?”
“我還沒醉。”芷晴衝她一笑,頗有些困倦道,“你下去吧,我困了,想去睡一會。”
九晞微微一歎,點頭:“是,那姑娘要是有什麼吩咐,盡管叫奴婢便是了。”
出門的那一刻,九晞微感自己有些眩暈。卻生怕自己在主子麵前失了態,隻好強挺了的,如喝醉酒一般走出。
九晞走出後,芷晴一個仰頭,直直躺在了百合大床上。伴著花香沁鼻與大腦麻痹,芷晴很快就已入睡。
醒來時窗外小雨淅淅,側耳細聽,有些許的不真實。她帶著一絲迷茫醒來,卻覺周圍有一絲不對勁。
她揉一揉睡眼朝身側看去,頓時驚訝得險些吼叫出。她當自己是做了噩夢,甚至狠狠敲著自己的腦袋。
這一敲,她算是清醒了。
果真,一點也不錯,躺在她身旁的這個男人正是今日剛剛大婚的霍商。她猛地吸一口涼氣,狠狠一推,霍商就醒了過來。
瞧他的樣子,應是昨夜同樣喝了不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