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可是我瞧夫君很好啊,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呢!”芷晴笑嘻嘻的咬一口餅,忙“哎呀”一聲,怪罪道:“錦宜,都怨你,要不是你開口打岔,夫君早就告訴我這餅叫什麼了!”
“是是是,一切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再不敢了。”錦宜笑嘻嘻的退後兩步,然後朝著辰洛做一個鬼臉,道,“那就有勞太子殿下多多費心,我家娘娘對這些東西都不太了解呢,殿下好心就全告訴她吧!”
辰洛狠狠朝錦宜瞪去,目光冷冷看向芷晴手上的東西,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這是笨死了,這麼簡單的東西都會不知道。本宮最後告訴你一樣,不許你再問,知道沒有?!”
芷晴淚眼婆娑,一副小女兒家委屈的模樣,嘟唇點頭:“是啦是啦,我不問了還不行麼?”
“這是胡餅。”
“胡餅?!”芷晴立刻來了興趣,“這東西我知道啊,我記得李白他不是還在詩中寫‘胡麻餅樣學京都,麵脆油香新出爐’!夫君,這首詩裏麵所講述的,是不是就是現在我吃的這個了?”
“唔……”
芷晴愈發歡喜,兩口就要一塊胡餅吞了下去,口中還不停道:“我真是太有福分了,竟然能知道李大詩人當年所吃的東西!看來皇宮裏的家宴果然是好東西,夫君,以後我們天天都舉辦一場家宴吧!”
“什麼?!”
芷晴不帶一絲玩笑之意,重重點頭,曼聲細語言:“對啊,這樣子的話,我就可以天天吃到這些美味的東西了。以後我一天吃一點,讓我算算……我一定能吃夠一輩子!”
“咳咳!”
芷晴一個激靈看過去,一臉的關心,“咦?夫君你怎麼啦?是不是最近天寒受著冷風了?你要是覺得不好受的話,我陪你回去吧。”
辰洛不自在的把她那隻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推開,烏黑的眼珠就像小鹿一樣亂掃著,“不必了,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你適才說的那句‘胡麻餅樣學京都,麵脆油香新出爐’是白居易所寫,和李白沒有半分關係。李白他被後人稱為酒仙,本宮不認為一個喜好喝酒的詩人會對點心一類如此上心。”
“唔。”芷晴若有所思,可這並不能打消她對美食的熱情,“管他是誰寫的呢,不過這胡餅還真是個好吃的東西。”
她口中念念有詞,一心隻顧著吃東西的芷晴絲毫沒有察覺到,其實旁邊的人兒此刻看她的目光足以化解整片寒冷的冰。
“啊!”
芷晴突然的一聲叫喊,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聚集在她身上。最擔心的還是皇上,皇上第一時間跑下來,急急問:“孩子,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了?”
“兒臣不知道,兒臣……兒臣的肚子好痛……父皇……夫君,救救兒臣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提緊了心,生怕芷晴腹中的胎兒會有半點閃失,“快,傳禦醫!”
辰洛緊緊握著芷晴的手,心中隻憂心懷裏人的命,而顧不上管她腹中孩兒究竟是誰的這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