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二日起,曹蓉婉與清妃便開始琢磨起那個一起對付芷晴的計劃。曹蓉婉起初甚至糊塗,並不懂該如何行計,隻能靠清妃想。
“曹側妃,你覺得那個賤人能看上一個例如宮中侍衛或太醫這樣的男子麼?”
曹蓉婉嗤笑:“她連太子殿下都看不上,對於那些人,平日裏遇到不吐上一口便不錯了。”
清妃對曹蓉婉的浮躁甚感不屑,若人人都向她這般如此輕易就將心中喜怒表示在外的話,隻怕世間就不會再有害人得逞這一說了。
“可本宮知道近來宮中並未有王爺一類人進出,所以本宮推斷,和她私通的那個男子,必定有些本事,說不定還是位江湖人士呢。”
曹蓉婉皺眉:“天下之大,無處沒有江湖人士。若真是個江湖中人,真不知道該如此去找。”
“其實也不難。”清妃淺淺的笑,眸中盡顯得意之色,“本宮有個妹妹武功甚好,雖在江湖上沒什麼名氣,可她也是有些本事的。本宮大可以讓自己的妹妹幫忙打聽一番,如此總比一個一個去找要簡單得多吧。”
“清妃娘娘果然是人脈甚廣,婉兒好生佩服。”嘴上如此,心中卻想:你那妹子指不定是那些青樓女子呢,怪不得有本事,原來是取悅男人的本事啊。
“好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如今賤人才懷了兩個月,還有八個月的時間呢,足夠你我準備著了。”
清妃也不容她再說什麼,轉身就進徑直走了。一直跟在身旁的琳芝聽了這些話,暗想是該找個機會趕緊去告訴芷晴。
聽了琳芝一番話,芷晴反倒還更加悠閑。琳芝瞥一眼她的神色,瞧她風輕雲淡狀,當是她沒怎麼聽懂,於是又重重道:“清妃與側妃二位都不是什麼好人了,太子妃娘娘,您可要趕緊想想對策啊。”
芷晴接過錦宜奉上來的茶水,小抿一口,隨即笑:“本妃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你莫要有什麼害怕之心,該怎樣做本妃自己心裏清楚著呢。你盡管好生待在清妃身邊,好好服侍,別讓她對你產生懷疑就好。”
琳芝微笑道:“上一次奴婢被皇上送到了慎刑司一事,清妃娘娘一直都還以為是娘娘您在皇上麵前吹了耳旁風,所以才害得奴婢到那裏麵受苦。清妃那樣想,但奴婢自己心裏清楚。要不是有娘娘您在皇上麵前求情,奴婢這一輩子就隻能在慎刑司了。”
“你明白就好。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在慎刑司可受了什麼苦?”
芷晴關切莫及,隻因她明白,隻有對那些下人們好一點,人家才肯為你賣命呢。就像對麵曹蓉婉那樣,整日裏對待奴才都是又打又罵,就連最貼身侍女都不例外。每每聽著這樣的叫罵聲時,芷晴隻一笑而過。
如此一來,隻會促進下人們對她的怨恨。若有一天她能雪中送炭,何嚐不是好事呢?
琳芝眼中熱淚盈眶:“幸虧有娘娘及時去勸皇上,才能讓奴婢幸免裏麵那些人的懲罰。娘娘可知,那裏麵真的太恐怖了。奴婢進去之後,就覺得周圍全是一片漆黑,真的好恐怖。我親眼看著那綁在我身邊的一個小宮女,她的手指被慎刑司裏麵的人用長針一點一點的紮進去。她喊得是那樣可怕,奴婢當時連自盡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