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晴握緊了拳,滿心的不願意,“師傅……師傅的意思不是說,待師姊回來後……”
墨寅冷笑,打斷了她的話:“師姊回來?今兒的事分明就是你的錯,你還要待師姊回來才肯謝罪麼?若非我幫你,你可知你現在身在何處?!”
許是墨寒於心不忍,又或者出於旁的緣故,他一指師傅賜予的藥瓶,道:“罷了寅師姊,師傅也吩咐墨熙回來後要你為她塗藥,還是先把傷口解決了再去紮馬步也不遲。”
墨寅無法不從墨寒,隻得極不厭煩的依言去做。正當伸手欲解芷晴上衣時,才登時察覺到墨寒此刻還留於此處著實不妥,情急之下又不知該怎樣說是好,又羞又惱,別過臉快速道:“師兄請回避。”
墨寒頓時明白,麵頰隨之一紅,倉促轉身離去。
這一幕恰好被趴於床上的芷晴清楚看到,心頭歡喜,一時也忘了背脊疼痛,隻笑道:“師姊瞧瞧,墨寒師兄這副模樣,也當真是個可愛的。”
墨寅隻冷哼道:“你可莫要存了什麼歪腦筋!墨婼師姊是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墨寒師兄是她心心念的人,你敢和她爭什麼搶什麼,才是當真不要命了。”
芷晴“誒”的疑問一聲,嬉笑道:“寅師姊這樣叮囑我,我可否把這視作為是關心?”
墨寅本正為她擦著藥,聞言如此,生狠在她傷口處一拍,芷晴痛得連聲大叫。她冷冷一哼,斜眼道:“好端端的我做什麼好關心你?更何況師妹,你莫要忘記,今日我之所以會幫你,全是因為咱們之前的那個約定。永遠別忘了,事前你是怎樣對我說的。”
芷晴收斂了笑容,鄭重道:“師姊用不著反複提醒,我自己說過的話,我會記得。”
“那便好。”
待擦藥完畢,墨婼也恰好歸來。墨寅見了她,忙收了藥瓶上前關切道:“婼姐姐,師傅和你說甚麼了?”
墨婼顯得有些疲憊,搖頭道:“無非是些小事罷,無什麼要緊的。”說著走進房間,正好與芷晴雙眸對上。她下意識眯一眯眼,存了份試探意思,挑眉問:“今日……你當真與墨寒在一起練功?”
“不然師姊以為呢?”芷晴反問。
墨婼拉了椅子坐她床榻旁,哼道:“我分明見你被墨依拉到一邊竊竊私語,怎地一眨眼功夫,你便跑去和墨寒在一起了?”
芷晴也不解釋,隻一個勁的微笑,輕輕道:“婼師姊這般問,可算是承認了這一切皆是師姊精心所為?師姊就這般容不下我麼?”
墨婼尷尬望向窗外,此刻夜幕已然升起,一輪彎月在眾多繁星的相伴下,如夜空中的主角,姍姍而來。她環顧四周,好似不經意一般問:“墨寒呢?”
墨寅上前道:“墨寒師兄已回去了。”
“哦。”墨婼從袖中小心翼翼拿出那支長笛,如是什麼寶貝般,隻怕自己一個不慎讓它掉在地上,“這……這寒若風笛,果真是墨寒要你給我的?連同這名字,也是他親口說的麼?”
“我不明師姊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