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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芷晴醒來時,已是第二日了。耳邊的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這是墨婼。見她這慵懶躺在樹下熟睡的模樣,墨婼不由冷哼,譏諷道:“師妹睡得倒真好,不知昨夜那景師妹可曾留住了?”

芷晴有些乏倦,卻仍撐著身子起來,扯出一個笑意問:“若我說做到了,師姊可不能食言才是。”

墨婼一怔,臉色大變道:“憑你的本事也能做到麼?指不定昨夜你是用著怎樣惡心難耐的話才哄得墨嬈好心幫你。嗬,不過我早說了,若你是靠著旁人相助才做到的,我絕不多看一眼。”

芷晴神情淡定,微微低首,曼聲道:“婼師姊誤會了,我並沒有靠嬈師姊相助,婼師姊聰慧,一見必能明白。”

這話說得墨婼摸不著頭腦,蹙眉問一句:“這是什麼意思?”

芷晴從懷中取出昨夜由亦良親手而畫的畫卷遞去,笑笑道:“師姊瞧瞧不就知道了?”

墨婼接過畫卷,本是不屑的目光卻在看清這幅畫時變得驚震不已。芷晴早想到她會是如此態度,故此也不覺意外,隻含著一縷微笑,道:“師姊隻說讓我將昨夜月色之美留下,卻不曾仔細說出究竟要用什麼法子。不瞞師姊,昨夜我的確與嬈師姊相遇。隻是那時嬈師姊有意相助,卻被我拒絕。師姊走後我仔細想了又想,忽然便想出作畫這法子。墨熙畫功平庸,師姊隻隨便一瞧即可,若有不得入目之處,還望師姊能多多海涵才是。”

墨婼半信半疑,“我不信,如此逼真,怎會是出自你的手筆?墨熙,你仍是借了旁人的相助!”

芷晴不慌不忙,輕聲道:“婼師姊若這樣說,可當真是要誤會墨熙了。但請師姊仔細一想,望盡閻塵,願意幫助墨熙的不過隻有墨嬈師姊一人,婼師姊與嬈師姊相處時日最長,她是否擅長作畫婼師姊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然而另外一點便是,我鬥膽問一句,即便師姊已練得今日這般爐火純青地步,你又是否能以法術作出這等畫呢?隻怕這樣的本事在今日,不過隻有師傅師叔二人能做到罷?墨熙無聞,何等何能能請師傅師叔親自出手,如此才當真是荒謬。”

墨婼啞口,芷晴便笑著上前,親切挽過她的手,好言道:“婼師姊,其實無論中途是否當真有人相救,我不過隻是希望師姊可以原諒昨日我的過錯,莫要再計較才是。如今我作了這畫,也算按師姊要求完成,難道師姊還要出爾反爾麼?”

墨婼輕輕哼一聲,又歎氣道:“罷,你既有這本事,我還能說什麼?”說著瞪她一眼,厲聲道,“我隻是看不得你昨日行為罷。今日瞧著這個好,便巴巴的上去恭維,明日見了另一個有本事,有跑去巴結那個。”她目光重新落在畫卷上,語氣稍稍緩和,道,“這畫畫得著實是好,看得人賞心悅目。我無心去管作畫者究竟是你還是另有其人,你這份心我就算收了。不過你記著,這次我可以這樣便原諒了你,若再有下次,你便是將天上月亮拽下送我,我也絕不與你多言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