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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的確是這個道理,墨寅卻緩緩說道:“不,婼姐姐為何不這樣想:正因我在師傅麵前說不上話,所以若換做是我來勸,或許師傅會聽一聽。”她抬眼,眸光堅定道,“師姊恕罪,無論師姊是否能夠應允,這一次我都一定要隨師姊一起去。師姊可還記得那一次,眼瞧著墨熙師妹就要被師傅送入地牢,是我,是我啊!是我想出了法子,才挽留了墨熙師妹一條命。我既然可在那日保住師妹,今日,我也必能順利保下師姊。”

隻當是笑話,墨婼“噗哧”一笑,表麵瞧著好像是不屑,卻是在極力試圖以笑來掩飾心中的波瀾起伏。閻塵中,好像人人都與她墨婼甚好似的,隻要她張口,幾乎無人不去按吩咐行事。可,可在這背後,她不是傻子,她不會不知,那些人,他們一個個所看到的,隻有她從前高高的權勢,這其中又有幾個會是真心?屈指可數!能伴她左右的女子,唯有墨寅,這個天真單純的女子,她以一顆真心相報。她分明記起在許久以前,她尚不喜歡墨寅時,她會用長長的鞭打在她身上,會以最狠毒的話罵她。而她……

從不曾有半分怨言。後來無事時她常常會問起其中緣由,墨寅聽在耳裏,隻淺淺笑道:“因為我看得出,婼姐姐同師傅一樣,心中怎樣想便會怎樣做,從不可以隱瞞。”

聽了這樣答語的墨婼會奇道:“可你忘了麼?人人皆知真正的我為人很是狠辣,唯有在師傅麵前才會表露出小女兒家那般的乖巧懂事。難道你不覺得我十分善於偽裝?”

墨寅緩緩站起了身,仰望天上漂浮的雲,微笑道:“倘若在凡間,一個平日很是活潑開朗的女子在隨父母初見未來郎君時,請問師姊,她的表現會是同往常一樣,還是會變成一副很懂事的模樣,有大家小姐般的矜持?”

墨婼想想道:“想來應是後者。”

“這便是了。因為女子初見未來郎君,激動中更是含帶許多小心,總希望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麵給那個男子看。而師姊便正是如此。師姊之所以會在師傅麵前表露得如何懂事,並非因為師姊一心想著偽裝,隻因在師姊心中,師傅是你最最尊重的男子。因這份尊敬以及對師傅的小心,所以師姊會在不經意間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在師傅麵前。”墨寅回眸,美麗的眸子如月牙一般彎起,笑盈盈問,“師姊,你說呢?”

回了心緒,墨婼微微搖一搖頭以便讓自己快些清醒。一旁的芷晴已再次開口,她語氣多了些哀求,墨婼靜靜望著,想來她是怕的。她以那雙並不好看的眼眸認真盯她,一字一字道:“婼師姊,你便應允了寅師姊罷。若留她在這兒,隻怕也是要憂心忡忡,倒不如一同去,就如師姊所言,師傅氣惱了,到底也有她在旁勸說。”

的確,芷晴怎會不怕?地牢,這是她於閻塵中的噩夢。但凡想起那一日在地牢所見的場景,永生,她都不願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關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