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不斷理還亂,她腦中好像蔓延開了一團團亂麻,它們緊緊纏繞著,完全找不到何處是頭。
“既然如此,那你就告訴我。”墨婼好像是笑了,她放軟了語氣,輕輕說,“師妹,你相信我,隻要你告訴我,我發誓我隻會讓師傅把你關進地牢,我不會讓你死。更何況即便進了地牢,墨熙也可以借著送飯的緣由到地牢裏麵看望你,我不會讓你痛苦的死去。”
墨嬈輕輕微笑,她的雙眸緊緊鎖在墨嬈一雙丹鳳眼上,完全沒有畏懼,“婼師姊,你果真想真心待師傅好麼?”
墨婼聽得發怔,因為她完全不明白為何墨嬈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句毫無思緒的問題。真心又如何?假心又如何?她的生生死死,不會和這個問題有半分關聯。
除非。。。。。。
她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於是笑道:
“這是自然。你放心,你走了以後,我會好好對待師傅,會讓師傅每一日都過著開心的日子,絕不會比現在差。”
“開心?”墨嬈的笑容中含帶著輕輕的嘲諷,“如果嬈師姊果真希望師傅能夠開心,又為何總是做出讓師傅難過的事情?師姊是否想過,即便我進了地牢,即便有您的安慰,師傅會有真心的快樂麼?他最最得意又喜歡的兩名女弟子,卻一個個都與閻塵的少主有所牽連。一旦傳出去,雖然其它師叔不會說什麼,難道私下裏,便不會笑話師傅?”她閉眸,別過了頭,“原來這就是師姊您對師傅所謂的真心,當真讓我刮目相看。婼師姊啊,您知不知道,師傅真正所求是什麼?您口口聲聲說自己愛他,您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墨婼再聽不下去,一個巴掌準確無誤的扇在她臉上,頓時,她紅了半邊臉,“我以為你要說什麼,原來是想接著師傅來為自己開脫!嗬嗬,我告訴我,我對師傅的敬愛,自然不可能是你這種賤人所能想象得出的。你墨婼平生最討厭別人質疑我對師傅的真心,因為你們誰也沒有資格這樣說!”她笑一笑,問,“你想讓我走了?好,我給你機會,你站起來。”
墨嬈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墨婼已撤了對自己的定身術,她緩緩起身,便聽墨婼說:“動手罷。咱們兩個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如果你贏了,我保證從今往後再不來難為你,你想怎樣都好。但如果我贏了,你就必須要和我說出一切的一切,然後由我告訴師傅,再由我保你性命。你瞧,無論結果是哪一種,你都不會死,這也算讓我對得起咱們二人這些年來的——師姐妹之情!”
墨婼揮手,一掌隨話音落而擊出,眼瞧著便要正墨嬈心口,卻發覺墨嬈毫無動彈,她收手,氣憤道:“你莫不是個覺得這個規則不滿意?好,既然你不滿意,便由你說。你自己說,倘若你贏了,你想怎麼樣?!”
“不,我不是不滿意規則,而是。。。。。。”她微微一笑,似乎不掛在心上一般,“無論怎麼打,結果都一定是我輸在你的手裏。既然如此,還不如這樣呆呆站著,任由你打。若我傷了,也能得到你的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