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見雪正、任重並無歸降之意,冷笑一聲之後說道:“雪正、任重,看你們能支撐多久。”
他說完飛回原處冷笑連連,在李剛身邊站著一個身穿褐色短袍,長著一對青色眉毛的中年修士,他絲毫沒受李剛情緒的影響,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那個方園近十裏的光罩。
這就是那個困住雪正和任重等人的大陣“勾煞陰雷陣”。
三十六個金丹中期飄浮在空中,彼此相距一裏的樣子,圍著一那個方園十裏的光罩。
他們右手持有一麵青色的小旗,調動著三十六根有一丈粗、數十丈的光柱,那些光柱呈青、赤、白、黑四色,光柱表麵散發出的光芒將雪正、任重等人籠罩在其中。
李剛冷笑一陣之後,用陰厲的聲音對那麵無表情的青眉修士道:“董先生,來點厲害的讓二個冥頑不靈的家夥享受一下。”
青眉修士長喝道:“天門向東,離火升騰,煞雷西來……”
聽到青眉修士的這這聲長喝,主持陣法的修士立即變幻位置,三十六道光柱立即發出一道與自身顏色一樣的強大的光芒,迅速向融入光罩之中。
頓時,一道道黑色的電蛇在光罩上遊動起來,並迅速速向被大陣困住的雪正等人疾射而去,一團團黑焰在光罩上一閃之後,立即變為一道道陰雷向被困在陣中的仙香門和蓮花宗的修士射去。
陰雷擊在陣中諸修士的身上後,立即炸開,發出震懾人心的尖嘯。
一陣陰雷襲過之後,被困在陣中的二個金丹期修士的護罩被炸開,人也被炸得身首異處。
在陰雷陣陣襲向陣中諸修的同時,地上突然冒出了熊熊烈火。眾修士立即漂浮起來,但那些火焰也隨之往上竄著,整個大陣內熱氣騰騰,眾修士感到皮膚灼熱,五內俱焚。
“任重兄,快用你的重寶壬水瓶!”見此情形,雪正急忙提醒任重。
任重道:“我知道!”
說著祭出一個青灰色的瓶子,頓時從瓶中冒出一陣道白色的水氣,那道白氣迅速彌漫開來,將幸存的四十餘名修士罩如其中。
白氣罩住那些修士之後,那些修士立即感到一陣清涼。
幸好有任重的這件重寶壬水瓶,才使這些修士堅持到現在,那些陰雷他們利用護罩還可以應付,但是這地火也是一種陰火能隻接透過護罩焚燒內髒,眾修士對他忌憚不已。
雪正迅速看了一眼還活著的仙香門的修士,心中一陣黯然,當時被這個大陣困住時,他身邊還有三十多名金丹期修士,現在卻隻有不到二十名了。
在短短的二天時間,已經有十多名仙香門的金丹期修士殞落了。
蓮花宗和仙香門也是差不多的情形,現在二派對的金丹期修士加起來,也不足四十名了。
雪正將目落到雪夫人和雪蕊身上,心中湧起一陣悲切的感覺,他向天空中看去,暗歎道:“難道我們雪家一家三口就要畢命於此?”
雪夫人帶著雪蕊靠近雪正,安慰道:“正哥,你不要氣餒,我們現在盡量養精蓄銳,等大家法力恢複一些之後,再一起合力破陣。”
“合力破陣?”雪正和任重臉上露出一陣苦笑。
他們的目光都向一個三個金丹修士的護罩保護著的麻臉修士看去,那麻臉修士正在苦思冥想,似乎已經達到了忘我的狀態。
這個麻臉修士的修為不高,但是身份頗為特殊,因為他是一個宗師級的陣法師,其陣法造詣在玉鏡城絕對可以排得上前十名。
從陷入這個大陣後,麻臉修士就開始研究這個陣法,二天過去了,仍舊沒有一點結果。
現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麻臉修士了,隻有麻臉修士找到了破陣的方法,他們合力破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任重也是一個對陣法頗有研究的人,他也已經看出這個大陣很不一般,至少是地元級別的靈陣,這種陣法對他來說,根本就無懈可擊。
他也知道即使是一個宗師級別的陣法師,在這種大陣麵前少說也要研究一百來天,才會有一個眉目。
所以對破陣這件事,他心裏隻有一種不切實際的僥幸心理,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就在這時,那麻臉修士長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沮喪之色,雪正和任重心中都是一沉。
那麻臉修士道:“我知道這是什麼陣了?”
雪正和任重都滿意希望地看著麻臉修士。麻臉修士黯然道:“我查看了一下這個陣法,和典籍中所載的陣法對照了一下,這個陣法很可能是董陣癡的勾煞陰雷陣!”
一聽“董陣癡”、“勾煞陰雷陣”這個名字,雪正和任重臉上都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