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叩首,一連三下,江小米去下腰間的葫蘆,打開壺口,一股酒水順著壺口,一瀉而下!
“噠噠!”
身後,突然傳來兩道腳步聲,一道厚重!一道清晰!
“嗯?”江小米收起葫蘆,攏了攏道袍,抬起頭時,看到了一位粗布漢子,其後跟著一位年輕貌美的紅衣女子。
粗布漢子左手提著半塊豬頭,右手拎著一壺酒,看了一眼身後極不情願的紅衣女子,嗬斥了一聲,一臉煩躁。他步履厚重,在這泥地上行走也是極為響動。在嗬斥完紅衣女子後,轉身看了一眼墳頭旁一身白袍的少年時,眼睛驀地一縮,手中提著的酒肉更是差點落下下來!
“江…江叔?”粗衣漢子小心翼翼地問道,臉上帶著謹慎更是小心,盯著眼前的江小米,甚至連背後掐了他一下的紅衣女子都沒能將他吸引過來!
你...”江小米看向粗衣漢子,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猶然而生,這種感覺...來自幼年......
“你是鐵柱?”江小米淡淡說道,可他說出時,自己不禁一愣!
“是...是的!”粗衣大漢顫顫抖抖,他看著自幼就極為熟悉的臉,突然陌生起來,其中更是夾雜著拒人千裏的高冷!
他叫王鐵柱,青山村人士,與江小米不同,他不愛讀書,平時極為愛動的他練就了一身肌肉,因此在這大青山一帶,誰都不敢招惹他。可雖然他不喜讀書,甚至因此將先生打成豬頭,可不妨礙他羨慕,自幼年起,那宛如巨人一般存在的“江叔”!
因為在他八歲那年,十三歲的江小米年紀輕輕考中秀才,縣內許多縣老爺級別的大人物隨同江小米來到青山村,風光無限,那是他多年來都不曾擁有的光彩!
“阿嬸呢?”江小米看著王鐵柱,喃喃說道,記憶中的阿嬸很熱情,很和藹,每次家裏揭不開鍋時,阿嬸總會送他一些吃的!
對於自幼便被灌輸“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他來說,此恩......無限!
“俺娘死了,去年冬天死的,老人家死的時候很安詳!”似乎觸中心事,王鐵柱眼圈微紅,抬起頭看著熟悉且陌生的江小米,抹了抹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江叔,這次回來是要定居嗎?”
“也許......”江小米喃喃說道,他拿起葫蘆,喝了一口,看向王鐵柱身後的紅衣女子,淡淡說道:“這就是侄媳吧,何時娶媳婦的我都不知道...既然如此......”
江小米喃喃說道,將手伸入衣袖內,隨手抓了一把後,又是將手抻了出來,頓時一股金光閃過。
“江叔也沒有什麼準備,來侄媳,這點禮物你拿著!”江小米臉上露出微笑,將手中那極為精致的金首飾遞了過去!
“謝謝江叔!”原本待在王鐵柱身後,一臉不情願的紅衣女子,在看到眾多的金首飾後,頓時眉開眼笑!可就在她將手伸過去時,卻被一旁的王鐵柱給抓住!
“你幹什麼?”紅衣女子看著王鐵柱,惱怒道!
“江叔,您這禮物太過貴重,我們收受不起!”王鐵柱搖了搖頭,回首更是對著紅衣女子吼道:“丟人現眼的玩意,還不回去!”
“王鐵柱你給我等著!”紅衣女子跺了跺腳,堵氣般地往遠處走去!
“江叔,賤內不懂事,驚擾了!”王鐵柱一臉尷尬,彈了彈身上的塵土,尷尬地笑道。
“是我考慮不周,既然這樣,這個東西你拿著!有事去大青山頂找我!”江小米又是將手伸入袖中,掏出一尊陶土佛像,扔給王鐵柱,身子一動,便是消失不見!
“這...這是?”王鐵柱撓了撓頭,他看了佛像半晌,除了精致意外看不出任何異常,他抬起頭看向江小米時,原本江小米站立之處,早已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