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林無聊的翻著新唐晚報,開篇便是讚揚李世民文韜武略,如何聖明,更多的篇幅是介紹著唐軍西進的情況,大致描述的都是敵人雖然狡猾,但在我****大軍麵前卻不值一提,看的李德林頗為無趣,已經漸漸步入了夏季,距離任務期限還有不到一年半的時間,而現在自己還被困在長安,準確的說是自己還被困在長安的李家別府,一日三餐都是由下人打理的,除了讀書看報,偶爾練練劍,整日都是無所事事。自從上次偷偷溜達到落音坊後,整個人似乎已經被尉遲芸禁足了,反觀同病相憐的尉遲保琳最近卻更加瘋狂的錘煉自己。
尉遲家的主修的是一種硬氣功,和普通軍士們練習的無異,但是由於尉遲家得天獨厚的血脈傳承,讓尉遲保琳練習這種硬氣功後卻遠超常人,有時候李德林捏著尉遲保琳的手臂就感覺像捏著一塊鐵一般。而且尉遲家的身法也有其獨特之處,尉遲恭成名的便是他殺入敵軍七進七出卻能毫發未損。但現在觀尉遲保琳的練習便能發現,真是梅花香自苦寒來,每天除了要蹲兩個時辰的馬步外,尉遲保琳更是反複的在那梅花樁上練習,不知摔下了多少次,在一旁看著的李德林看他摔的鼻青臉腫的樣子都感覺到鑽心的疼。
另外,李德林最近又多了一名貼身侍女,樣貌倒是水靈,隻是喜歡穿黑衣,而且總是裹得嚴嚴實實的。不同於其他侍女,這侍女總是冷冷淡淡的,連端茶倒水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有次林園園還故意調笑於她,可不一會便渾身痛癢,掀開衣服一看,不知被什麼毒蟲咬的一塊一塊的,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後來才得知這侍女乃是孫婆婆的師侄,目前兼職李德林的貼身保鏢,這一舉一動都在尉遲芸的愛的保護之下,弄得李德林更是無奈,難道就要這樣慢慢的消磨時光,等到時間到了,任務失敗了,自己就悄無聲息的離開這個世界?
又是一日清晨,李德林起床喝了點清淡的粥,而那黑衣侍女就靜靜的站在身旁,雖說她舉止得體,但是那冰冷的麵孔讓李德林還是感覺有點怪異,馬上就要入夏了,這小女子也不怕熱的中暑。
忽然,一陣騷動,隻見那林胖子一路大呼小叫的趕了過來,“郎君,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情,慢點說。”看著滿頭大汗的林胖子,李德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蝶兒姑娘也在啊。”林圓圓先向著黑衣侍女諂媚的一笑,一屁股便坐在了李德林身旁,“醉花樓被秦國公給抄了,唉,以後又少了一個喝酒的地方了。”
“醉花樓?”在李德林的印象中,醉花樓是之前自己和幾位長安的公子最喜歡去的地方,各式各樣的美食可是讓他們流連忘返,“那地方雖魚龍混雜,但也不至於驚動秦叔父吧?”
“郎君不知,之前在那落音坊欲加害我們的那幫西域賊子竟然躲在那裏,據街上的那幫混混們說,那幫賊子看到秦國公來了居然還敢拔刀相向!也不想我大唐國公乃何等人物,不過半響功夫,就被秦國公殺的片甲不留,整個醉花樓都被鏟平了!”林胖子喝了一口水說道。
“哦,那那個依晨呢?”李德林連忙問道。
“我說林哥,你怎麼能還記得那家夥,一男人居然像個娘們一樣。據說那依晨最後被禁軍們亂刀分屍,整個臉龐都被刮的鮮血淋淋,不過都是些亂臣賊子,若是我能親手手刃這幫西域賊子就好了,居然害的小爺我在床上躺了幾日,現在還有些疼痛。”林圓圓憤憤說道。
不想那美的像仙子的男人最終落的這種下場,李德林也一陣唏噓,不過那人心腸如此狠毒,也是罪有應得。
“對了,胖鞠,月前柴令武回來,你有沒有問問他可知道洛陽的青花坊?”李德林問道。
“那小子說是回來祭祖,其實就是去到處替他老子送錢了,各個重要府上都跑了一圈,然後就躲在那驛站裏不出來了,小爺我連他的人影都沒見到,真是晦氣。”林園園看著又給他端來一杯水的蝶兒,立馬又現出一副豬哥的嘴臉,“蝶兒姑娘端的水怎麼都是甜的。”
李德林看著這胖子,不禁翻了個白眼,而那蝶兒卻伸出了一根玉指,一隻不知名的小蟲子正在她指頭爬動,驚得林園園連忙變得一本正色,“郎君,小的最近還打聽到太史令最近要在乾元閣辦一場酒會,太史令李淳風好酒,而且宴請的多是些年輕的郎君,據說今次長樂公主也會蒞臨,上次林哥和黑炭子英雄救美,此時再遇公主,說不定能再續前緣,我李家府上多出位駙馬也不一定。”
“你這蠢貨,忘了我阿娘怎麼交代的了,上次的事情若是傳出半點風聲,小心你我屁股開花!”李德林沒好氣的瞪了林胖子一眼,李德林知道雖然陳沐林的曆史不是特別好,但無論是哪個史料中也沒記載這為最受寵的公主最後嫁給姓李的國公家的兒子,而且那日長樂公主被救後,居然也沒跟自己道聲謝,怕是之前那一巴掌那小女子還記恨於心,若到時長樂公主讓自己出醜便真是大大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