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孽情(2 / 2)

陶如軒的心就猛烈地跳動了起來,嘴巴忽然幹幹的,想要宣泄一下,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的,也不好馬上撲過去,就故意鎮定了一下,從口袋裏掏出剛買回來的香煙,在手裏晃了一下道:“買煙去了。”又問道:“你洗澡了?”

刁青吟就在身上看了一眼道:“倒是想洗哩,哪兒洗去,隨便擦了擦,總不能一身臭汗吧。你也擦擦吧。”說著站起來去倒水。

陶如軒今天多少有些亢奮,胡亂洗了一下,便迫不及待地將刁青吟抱入了懷中,吻了起來。那件吊帶在便在刁青吟身上滑落了下去。刁青吟果然已經準備好了,吊帶便是最後的衣服了,擁吻了一會,便如蛇一樣鑽進了陶如軒的懷中,吸允了起來……

感官的衝擊有時候是非常強烈的,特別是像刁青吟這樣的女人,有著複雜的讓人無法理解的情感,便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男人的身上,男人的任何反應都會被他們牢牢地記下來,哪怕是簡單地重複,也會不厭其煩,總能在細微之處讓男人如癡如醉。

禮拜五早上開例會之前,張桂樹忽然跑到賈清水辦公室坐了一會,卻什麼都不說,隻隨手在桌子上拿了一份報紙翻了半天。賈清水弄不清張桂樹的意圖,也隻能在張桂樹的對麵幹坐著。

大概四五分鍾的樣子,張桂樹把手裏的報紙扔在桌子上,做出起身要走的樣子,卻忽然問道:“你忘了?”

賈清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不敢問,就摸了半天腦袋,笑笑道:“沒有,沒有,怎麼能忘呢。”

張桂樹就站住了,問道:“那你說說是什麼事兒。”

賈清水哼哧了半天卻答不上來,張桂樹就有些火了,還好並沒有發作,瞪了賈清水一眼,用食指指點著道:“你說這個人……讓我說你什麼好。背後議論領導的事情,你難道打算讓我在會上說嗎?”

賈清水這才忽然想起,卻不肯承認自己忘了,哦了一聲道:“你說這事啊,沒忘,我記著呢。”

張桂樹知道他肯定忘了,卻不便再計較,冷哼了一聲,一甩手轉身走了。

開會的時候,賈清水第一件事便把張桂樹交代的事情提了出來,無外乎要說:現在在機關幹部中有一股不正之風,喜歡在背後議論領導的是是非非,這種風氣很不好,這種人很不地道雲雲。

張桂樹覺得賈清水的話說的不夠嚴厲,沒有分量,沒等賈清水說完就幹脆親自上陣,接茬道:“同誌們,剛才賈書記的意思,我想大家都明白了。我在這裏再說三點:第一,過去說過的隻要以後不再說了就是好同誌,我們既往不咎;第二,從今天開始,如果讓我發現誰再在背後嚼舌根子,就讓紀檢委一查到底,絕不手軟,我就不相信你們誰身上能沒有問題;第三,希望全體機關幹部能對外能保持好咱們王顯鎮的良好形象,對內能維護好咱們王顯鎮團結一致的大好局麵。”

張桂樹雖然說了三點,但最有震懾力的還是第二點。現在的幹部幹淨的少了,鎮政府的人都是一個落一個坑,各管一攤,三兩年下來總會沾上這樣那樣的事情,真正查起來,能脫掉幹係的恐怕少之又少。張桂樹是多年的老鄉真了,對此深信不疑,說起話來自然底氣十足。加之縣鄉一級的紀委查案向來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說查誰就查誰,隨便找個理由便可以辦案。再不濟,也可以先找你談話,談著談著便談出事情了。隻是縣鄉一級的紀委幹部的素質也是參差不齊,查案時間長了,連自身也不幹淨了。一旦這樣就怕得罪人,一般上麵不壓任務,也不會主動去查誰。

果然,張桂樹說完,大家臉上就有了怯意,直到散會,會場都靜悄悄的,沒一個人敢說話。

終於散會了,大家如鳥獸散,在一塊慣了的,便互相對視著笑笑,也不說什麼,卻明擺著是對張桂樹剛才說的話不滿。

同在一個機關裏上班,誰沒有點見不得人的事情,誰不知道誰的底細,口口聲聲說查這個查那個,那先把你自己查查再說,你不相信別人沒問題,難道你自己就沒問題了?大不了魚死網破,都把底子抖出來曬曬,看是你的事情多還是我的事情多。說白了,你也不過是仗勢欺人,圖個嘴上痛快,難道你還真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