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走了,刁青吟就笑吟吟地朝陶如軒豎起了大拇指道:“還是你高明,要是換了我肯定會直接說八十萬的。”
陶如軒笑了笑謙虛道:“也沒什麼高明的,我要是剛開始就給他說八十萬,他肯定會死咬住一個更少的數,那就沒辦法談了,倒不如先給他說的誇張一些。這樣一來,他也會把自己的標準相應地提高一些。我們再降一些,最後就吻合了,我們也就好說了。”
刁青吟又問道:“那你為什麼要臉翟慶林和黨榮家也騙呢?”
陶如軒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他們兩個會跟我們站在一條戰線?這就是我要說你的地方,鄉鎮上這些人的眼裏隻有利益,哪兒會把工作當回事。關群恩有錢,黨榮家和翟慶林恐怕平時就會得些好處,我要是給他們說了真相,他們轉臉就會告訴關群恩。那樣的話,我們也就沒辦法跟談了。”說完搖搖頭,接著道:“不過,你也不要太樂觀了,我怕弄不好這個關群恩還要變卦。”
刁青吟便又擔心了起來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陶如軒胸有成竹,就動起了別的心思,說了句“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便騷動了起來,壞笑一下,忽然把將刁青吟推倒在床上,順勢壓過去要她兌現下午的承諾。
刁青吟咯咯哂笑道:“你這麼壓著我還怎麼兌現。”說著在陶如軒的臉上親了一下,臉色一並羞紅了起來。
陶如是明白她的意思,卻不肯下來,又在強行親吻。刁青吟自是不肯,陶如是又要硬來,兩個人便鬧了起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鬧騰來了起來。鬧了一會,陶如是終歸乏了,便躺在那裏閉目養神。刁青吟是個最解風情的女人,對麵前的人兒又是從指間疼到了心尖,豈有不伺候周到的道理,便將萬種風情,千般溫柔一股腦兒全表現了出來,何況還有那起初的承諾,就要更加買些力氣,伏在陶如是身上,不知道做了些什麼,卻也把一個剛烈的男人撩撥的忘乎所以……
過了一會,兩個人都覺得筋疲力竭,便交頸而眠。
次日醒來,刁青吟早回去了,陶如軒睜開眼睛點了一支煙,就不由回憶起昨晚的是事情,便覺得如夢如幻一般。記得上次跟翟東旭幾個人去KTV的時候還想著要晾一晾她,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這樣的女人是讓男人很難馬上舍棄的,她帶給男人的是一種徹徹底底的放鬆和享受,在那一刻幾乎可以把生死拋之腦後。
陶如軒起床洗完臉,刁青吟就推開了門。刁青吟已經梳洗過了。款款站在門口,看著陶如軒笑吟吟的問道:“昨晚舒服嗎?”
雖沒有明說也已經很直白了,陶如軒就指著她道:“你這個壞女人,差點要了我的命。”
刁青吟就咯咯笑的花枝亂顫道:“是你要人家兌現的,人家滿足了你,你又要說人家是壞女人,可見最壞的還是你們這些臭男人。”
陶如軒便問她:“為什麼說我們男人最壞?”
刁青吟道:“明白的事情嘛。我們女人醜了,你們不喜歡,漂亮了,你們又說是紅顏禍水;不懂風情了,你們說死板,懂風情了,又說我們是壞女人,所以在你們眼裏,天底下的女人恐怕就沒有一個真正能如你們意的。你倒是說說,你們是壞還是不壞?”
陶如軒竟被說的啞口無言,加之馬上快上班時間了,樓道裏陸陸續續有人走動,不便跟她鬥嘴,也隻能一笑了之。
一大早,昨天那幫民工打扮的人又來了,也不吵不鬧,就零零散散地坐在院子裏閑聊天。那個男人混在人群中,見了陶如軒就跑過來問鎮政府打算怎麼處理。死者仝建益的女人已經被安置住在了招待所,這幫人的目的就更加明確了。陶如軒也不想跟他廢話,隻說正在商量,讓他等消息就是了。那男人就有了些火氣,質問到底什麼要等到什麼時候。陶如軒糊弄說,應該很快,估計今天晚上就有結果了,又給他說把這些人帶走,堵在鎮政府也沒意思。那男人又耍起了死皮說,既然晚上就會有結果,那他們就等到晚上吧。陶如軒沒工夫跟他閑扯,說了一聲,那你們就等著吧,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