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嶽的臉上就更加別扭了,機械地笑笑道:“還不是老樣子,也沒忙什麼。”也隻字不提陶如軒被隔離審查的事情。
陶如軒想起閆曌的話,覺得應該給他點顏色,就故意壓低了聲音道:“我可聽說前幾天有幾個村長要聯名告你,說什麼國家農補這一塊的數目出了問題,具體是什麼問題,我也沒聽清。你可得加點小心。”
劉東嶽咧嘴笑了一下,就要拿出幾分勇氣來道:“怕他個鳥,幾個村幹部難道還能翻了天?把我惹惱了,一分錢農補也別想要。再說了,他們難道就幹淨了。我劉東嶽也不是吃素的,要是真鬧起來,還不知道誰倒黴呢。”說完揚長而去。
刁青吟就在一旁拉了陶如軒一把,輕聲埋怨道:“好好的,你惹他幹什麼。劉東嶽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條瘋狗,逮誰咬誰。你難道還嫌自己的麻煩不夠多?”
陶如軒便將舉報的事情給刁青吟說了。刁青吟聽了也不由地咋舌半天,心裏不免狠狠的,便罵了一句道:“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看來賤骨頭也是天生的。”又寬慰陶如軒道:“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算了,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陶如軒嘴上應著,心裏卻是跟閆曌一樣的想法,不想輕易便宜了他,隻是苦於不知道如何下手,其實剛才說村幹部要告他也是投石問路,要試試他的水深淺。
劉東嶽分管農業工作,國家每年的農業補貼都在他手裏掌握著,也不是個小數,裏麵肯定有水分。隻是像這種事情一般都是鎮村兩級幹部聯合弄鬼,賬麵上自然是幹幹淨淨的,如果沒人出來揭露,是不容易查出什麼事情的。
一早上並沒有什麼事情,快中午的時候,姚東山來了個電話,說翟東旭請客,問陶如軒去不去。陶如軒就不高興道:“翟東旭請你的客,你叫我幹什麼,難不成把我卡成蹭飯吃的了?”
姚東山的話就急忙變了過來,嘿笑了半天道:“其實是翟東旭讓我叫你的。”
陶如軒更生氣了道:“既然叫我,翟東旭自己為什麼不給我不打電話。難道他雇你當秘書了?”
聽了閆曌的勸導後,陶如軒雖然不能完全接受,也在有意讓自己說話做事的時候更加硬氣一些,不讓人有任何的看不起。
姚東山隻好掛了手機。不一時,翟東旭打了過來,說了一大堆賠情道歉的話,說其實自己要打,姚東山非要說他打,這才讓姚東山打了。最後又說了請客的地方,讓陶如軒一定賞臉。
陶如軒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姚東山,也誤會了翟東旭,卻還是用毫無感情色情的話道歉道:“翟村長,對不起,剛才是我誤會你了。那好吧,咱們一會見吧。”說完,不容分說便扣了手機。
翟東旭選的是一家涮菜館,雖然夠不上檔次,卻也僻靜雅致。進去後,翟東旭、姚東山已經在裏麵等著了。陶如軒沒見翟石頭,就板著臉問姚東山道:“怎麼沒叫翟總?”
還沒等姚東山沒說話,翟東旭就急忙陪著笑臉道:“怎麼能不叫翟總呢,隻是翟總不肯賞臉。”又用試探的口氣道:“要不陶鎮長幫忙請請?”
陶如軒知道翟石頭這是謹慎,不願意跟翟東旭走的太近,便應了一聲,拿出手機給翟石頭撥了過去,又將吃飯的地點給他說了。不一時,翟石頭就來了。
翟東旭就麵帶慚色道:“還是陶鎮長麵子大,我請了三番五次都請不動,陶鎮長一句話就把人叫來了。”話裏話外便有幾分對翟石頭不滿。
陶如軒替給翟石頭打掩護道:“老翟,話可不能這麼說。誰不知道你的飯是好吃難消化。你平白無故叫翟總來吃飯,翟總敢來?”
翟東旭又不好意思了起來道:“陶鎮長說的太嚴重了,我的飯怎麼能說是好吃難消化呢。翟總今後可是我們南棗林的財神爺了,我說什麼也不敢得罪他。”
陶如軒馬上哈哈笑著指了翟東旭對翟石頭和姚東山道:“你們聽見了嗎,這還沒怎麼著,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什麼叫財神爺,啊?你打算從翟總身上訛詐多少錢?所以我給你們說,翟村長的飯咱們最好還是不要吃了。”
翟東旭急忙拍著自己的嘴巴道:“口誤、口誤、口誤……”又道:“陶鎮長就會抓人的話柄,我哪兒有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