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願意走這種捷徑的人也無可厚非,陶如軒卻覺得曾雲好像對沙霍東很是不滿,就問道:“他是不是怎麼你了?”
曾雲冷笑了一聲道:“他倒是沒把我怎麼著,他要是敢禍禍到我頭上,我非把他腦袋擰下來當夜壺。可是把我們學校的老師給害苦了。”
陶如軒問道:“男的女的?”
曾雲道:“女的。”
陶如軒猜想肯定是桃色新聞,便不好再問了。這種事情問多了,不免有窺私之嫌。
曾雲沉默了一下還是說了起來接著道:“我這個同事有個男朋友在外地工作,前段時間回來了,兩個人就在賓館開了一間房。年齡大了,這種事情大家都能理解。可偏偏遇上了沙霍東這個龜孫子帶著派出所的一幫狗查房,就把兩個人逮住了,非要說兩個人是(賣銀票唱)。我那同事自然不肯承認,又亮明了自己的身份。結果沙霍東非但不放人,還要說我那同事是做應召女郎的,又說什麼你這種女人他見得多了,一邊上學一邊幹這種事賺錢的,一邊上班一邊幹這種事賺錢的,有些白領白天人模狗樣的,到了晚上照樣幹這種勾當。說的我那同事的男朋友也起了疑心,交了罰款把我同事一個人扔下走了。沙霍東見我同事態度強硬,竟然使壞打電話讓學校去派出所接人。這一下全學校都知道了。可是大多數人都不明真相,便鬧得流言蜚語滿世界飛,弄的我那同事現在都不敢見人。”
曾雲說完,陶如軒也想起身邊這些派出所的民警,忍不住感慨一番。
這段時間,黃兆龍變得越來越沉默了,連機關例會也不去開了,班子成員會上也隻安排一些常規性的工作,陶如軒便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不知道他又在醞釀什麼事情,猜了半天也猜不出來,就隻好由他去了。
正月初七,曾雲一幹人按時過來了,連曾雲和孟嬌一共來了五個人,陶如軒本來打算在縣城的大酒店,領隊的教授卻不肯,說整天跑來跑去的麻煩,也太浪費錢,住在鎮招待所就不錯。陶如軒隻好依了,又讓賈清水主要負責日常接待工作。賈清水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任務,就是監工。隻是說出來不好聽,大家便心照不宣。
曾雲比以前胖了一些,卻非要說陶如軒胖了。兩個人爭論了半天,最後的結論是陶如軒比以前白了,曾雲比以前胖了。孟嬌卻還是原來的老樣子,隻是把頭發紮起來了,看上去也成熟了一些,一雙大眼睛總是低垂著。陶如軒索性大方些,說孟嬌越來越漂亮了。孟嬌就伸手在臉上摸摸,臉色紅紅地問一句漂亮了嗎。陶如軒就不好再說什麼了。曾雲在一旁打趣說,如軒說漂亮了,那必是漂亮了。兩個人就都不好意思了起來。
住在招待所,芊芊便活躍了起來,又聽說是陶如軒的同學,便整天忙前忙後的招呼。大家就誇小姑娘懂事。芊芊卻有些不高興了,嘟著嘴說一句:我已經不是小姑娘了。其實在大家眼裏,他不過十八*九歲還是小姑娘,就笑一陣。
就來了孟嬌一個女生,工作之餘,孟嬌便每天跟芊芊膩在一起。加上像孟嬌這種氣質的女孩平常是不多見的,芊芊就更加親昵地每天跟在屁股後麵孟姐孟姐地叫個不停。
那天晚上,陶如軒值班,便在下午邀請幾個人一塊吃頓晚飯。幾個人欣然而至,當然把領隊的教授推在了首座,其他幾個人就不分尊卑了,最後還是讓陶如軒坐在了教授旁邊。教授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人很親和,卻不大愛說話,任由幾個人年輕人折騰。
幾個人來之前,陶如軒已經點好了幾個小菜,又讓教授點。教授說還是你們點吧,我無所謂。教授不點,其他幾個人也不好意思,就都說無所謂,讓陶如軒拿主意就是了。陶如軒便叫來服務員,揀好的點了幾樣,為了照顧孟嬌,特意點了個甜品。其實鎮上的飯店也點不出什麼花樣,隻是不能太寒磣罷了。
曾雲在學校的時候就是個酒鬼,酒自然少不了,陶如軒便讓上了兩瓶十年陳釀,又問誰不喝酒的便要了飲料。
都上齊了,大家先幹了一杯,陶如軒又挨個敬了一圈,道了辛苦。曾雲便要找陶如軒對飲一番。兩個人在學校的時候也經常在一起喝,久別重逢,晚上也沒什麼事了,自然要開懷暢飲。陶如軒酒量不行,盡量慎重些,卻不能弄虛作假,一瓶喝完,都有些暈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