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就掩嘴笑道:“你這話要是讓我們打大廚聽見了,恐怕不氣個半死才怪。”
陶如軒道:“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芊芊道:“你想啊,在你陶縣長的眼裏,他一個月薪五六千的大廚,竟然還沒有一個鄉下丫頭做的飯好吃,豈能不生氣。”
陶如軒卻不以為然道:“那也隻能怪他太教條了,隻知道按照菜譜做菜,把飯菜都做死了,千遍一律,都是一個味,就算頭幾次吃著好吃,吃多了也讓人反胃。”
芊芊卻好像想起了什麼,聲調便低了下來道:“我做的飯,你要是吃多了,恐怕也會生厭。”話裏便不免有了別的意思。
陶如軒心裏也不由地咯噔一下,就裝作沒聽出來,就事論事道:“你這話說的沒一丁點道理,令人生厭的是廚子飯,家常飯菜是從來不會讓人吃膩的。”不知怎麼便鬼使神差地打了個不怎麼恰當的比方道:“這就好比小姐和老婆,小姐不過是圖個新鮮,老婆卻是一生的保障。所以古人才說,糟糠之妻不下堂,就是這個道理。”
陶如軒說完,自知失言,卻也收不回來了,隻好裝作沒事人一樣,期盼她能不要多心。
芊芊卻沒有不多心的道理,不一時便眼淚汪汪的。
陶如軒便拉了她的手道:“你也不想想,我怎麼會把你看成那種女人呢。”
芊芊便一頭鑽進了陶如軒的懷中,嗚咽了半天卻道:“我把心都給你了,你可不能不要我了。”
陶如軒便感覺心都被整個揉碎了,將她摟在懷裏,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秀發,卻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兩個人抱著坐了一會,陶如軒便要逗她開心道:“你不是說要做我的小老婆嗎。小老婆也是老婆,而且自古都是小老婆比大老婆還要親。”
芊芊便在陶如軒懷裏咯咯笑了起來,又報剛才的傷心之仇,便雙手舉起要撓陶如軒的癢癢肉。陶如軒是最怕癢的,急忙躲開了求饒。兩個人便滾在了沙發上。芊芊也早懂一些風情了,兩個人親吻了一會,便主動了起來。
陶如軒就要考驗考驗她,便躺在那裏不動,任她使了些解數,卻是死板的厲害,總是不得要領,倒把陶如軒鬧的有些癢癢。陶如軒便主動了起來,將她摟在懷中,衣服早解了,便見她那酥胸如五月的仙桃一般可愛,讓人又是不忍又是心癢。看了一會,陶如軒便脹的難受,終歸還是俯了過去……
魚水之歡,來自魚水交融,魚水交融便是貼切吻合的見證,故而才可以從心而動,隨心所欲,不著痕跡,又渾然天成。
兩個人配合的很默契,就增添了許多樂趣,便能在樂趣中找到心靈的相通與相知。
這一次,兩個人都覺得很舒坦,完了便又擁吻在了一起。
最後結束了,芊芊去收拾碗筷,陶如軒便想起劉明山送的歐元,便想著幹脆把這錢捐出去算了,可自己又明顯不能親自去辦,托付別人也不放心。閆曌本來是可以委托的,可她的身份畢竟太過顯眼了,也隻好讓芊芊去辦了,便把事情簡單給她說了一下。
芊芊聽了自是願意幫忙。兩個人有商量了半天該捐給哪兒的事情。芊芊的意思是捐給兒童救助,陶如軒卻想捐給希望工程,也是沒意思的事情,陶如軒便讓她自己決定。
又一日,陶如軒過來,便將那一萬五千歐元交給了芊芊,又給她交代該如何捐贈,並讓她注意把收據拿回來。萬一以後劉明山真的出了事,有了這收據,便可以輕易開脫了。
姚東山從王顯鎮過來,穿的跟新姑爺似得,陶如軒便笑了他一陣,說你這種打扮恐怕帶個紅花就能娶媳婦了。
姚東山卻是個還沒媳婦的。他前幾年在王顯鎮欺行霸市,沒有哪家的姑娘敢許給他。這兩年在廢舊物質分揀公司算是變好了,可人們一貫的觀點都認為:青山易改本性難移,便寧願找個老實巴交的,也不願意要他這樣的女婿。
關鍵是惹不起,以後便麻煩不斷。何況他那脾氣,惹毛了,打老丈人也不是沒有可能,誰願意惹這個禍胎。不過他身邊倒是從來沒缺過女人,寡婦老婆就不用說了,別人的老婆,若是看對眼了,他也是敢下手的。這樣一來,就更沒有人願意把自家閨女給他做媳婦了。
陶如軒逗他一句,他便當起了真道:“陶縣長好歹可憐可憐我,給我找個媳婦。要不然我這一輩子恐怕就要打光棍了。也不知道民政部門管不管這事,要不然你給鎮民政辦打個電話,我別的不要,隻要照顧我一個媳婦就成。”也是一句玩笑話。民政部門沒有給誰找媳婦的義務。
陶如軒道:“你哪裏還需要民政救助,你就在跟你好過的那些寡婦女人中隨便挑一個不就是了。難道還愁挑不出個好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