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讀完後,陶如軒更加認定了這根本就是個圈套的信念,想了想,拿起電話給嚴啟明撥了過去。
不想那邊手機接起,陶如軒還沒有聽見嚴啟明說話,就聽見一陣噪雜的嘈鬧聲。
陶如軒暗叫不好,看來嚴啟明還是沒沉住氣,親自上陣了,可這豈是能輕易說清楚的事情,一旦處置適當,必然會帶來無盡的麻煩,就算是你沒有任何問題,市委、市人大為了平息眾怒,也要對你進行處理。
想到這裏,陶如軒感覺已經到了必須采取一些非常措施的時候,放下電話就又給姚東山撥了過去。
“東山,你馬上給我放下手裏麵的一切工作,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汾城來。”陶如軒命令道。
姚東山雖然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但還是應了一聲,就掛了手機。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姚東山就氣喘籲籲地站在了陶如軒的麵前。
陶如軒讓他勻了一口氣,馬上道:“現在有個任務要交給你辦,第一要保密,第二必須保障順利完成,你能做到嗎?”
姚東山見陶如軒一臉正色,知道事關重大,心中雖有幾分怯意,卻也不含糊,應了一聲道:“陶縣長,不,陶書記,你放心,我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保障完成任務。”
通過金屬鎂廠的事情,陶如軒也能看出來,姚東山是個非常講信義的人,一旦答應了的事情,絕不會失言,便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先將牛麗萍的死給他說了一下,接著道:“現在我懷疑有人故意陷害嚴主任,你的任務有兩個,一是日夜蹲守在牛麗萍家門口,監視牛麗萍家的一舉一動,一有情況,立即向我報告;二是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個叫甄言的記者給我抓起來,搞清楚他寫這篇文章的目的。當然了,找的人必須可靠。”
給姚東山交代完,陶如軒就直接去了方華民的辦公室。這是明白的事情,在這個節骨眼上,除了劉騰和方華民之外,也不會有第三個人幹出這種事情來了。盡管陶如軒現在弄不明白,這裏麵到底怎麼回事,但也可以確定,此事必然跟劉、方二人有著密切的關係。
陶如軒敲門踏進方華民辦公室的時候,方華民顯然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微微笑了笑,並沒有站起來,先讓辦公室裏的其他人出去了,給陶如軒讓了個座位,看著陶如軒笑眯眯問道:“陶書記,有事?”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繞彎子的時候,陶如軒一屁股坐在沙發裏,故意翹起二郎腿,開門見山道:“人大那邊的事情,方縣長聽說了嗎?”
方華民就哦哦地應了兩聲道:“聽說了,聽說了,不是說死了一個女人嗎。好像說是讓嚴主任當眾羞辱了兩句,就跳湖自殺了。這簡直是胡扯嘛。嚴主任要是有這麼大的威力,我們國家也省的造那麼多尖端武器了。一旦有了戰事,讓嚴主任過去隨便說上兩句,也就把敵人全部消滅了。”
說著,方華民哈哈笑笑,又略作沉默,馬上接著問道:“公安局那邊是什麼結論,也說是自殺嗎?”卻沒等陶如軒說話,又歎息道:“你對嚴主任可能還不是很了解,我跟他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那脾氣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又臭又硬,別說一個女人了,就是男人也沒有幾個人受得了。動不動就罵人,誰能受得了?”
陶如軒並不想跟他扯這些沒用的,眼睛一直看著他說完了,卻並不接茬,而是將一個優盤放在桌子上道:“方縣長,這是雷雲被免職後交給我的,我現在轉交給你。當然了,雷雲有沒有留備份,我就不知道了。”
方華民的臉刷地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上,看著那小小的銀灰色優盤道:“陶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抬頭看著陶如軒,很不自然地搖頭笑笑,接著道:“陶書記,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就是了,何必來這一套。”又問道:“你不會懷疑嚴主任的事情跟我有關吧?”
陶如軒淡然笑笑道:“方縣長,你別誤會,我並沒有誤會你的意思,但是我相信你的辦法肯定比我多。不為別的,嚴主任在汾城這麼多年,可以說是德高望重,你總不希望就因為這麼一件狗屁事情,把他搞的身敗名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