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軒嚴肅道:“不管在哪兒也不行,我怕你順著順著就順習慣了。”
被陶如軒說了兩句,劉峰就不敢說話了,臉上卻憋的通紅,好像剛才的話並未說完。
陶如軒就問他道:“你是不是最近在下麵又聽說什麼了?”
劉峰這才道:“道聽途說的事情也不知道準不準。”說完看看陶如軒,見陶如軒並沒有反對說下去的意思,才接著道:“最近大家都在議論說,汾城烏俊奇這個惡勢力之所以打不掉,完全是因為劉……劉書記給烏俊奇充當保護傘。”
陶如軒再次敏感了起來問道:“這些話,你都是聽誰說的?”
劉峰就不好說了,嘿嘿笑了兩聲籠統道:“很多人都這麼說,並不是一兩個人。”
陶如軒也不好深究,點了點頭道:“這樣的話,別人可以說,但是你絕對不能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劉峰應了一聲。前麵汽車終於挪動了起來,劉峰便腳踩油門,目視前方,繼續前行。
陶如軒卻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思慮之中。劉騰的問題是明擺著的,連老百姓都知道了,可就是抓不住人家證據。如果市委能插手的話,事情或許就好辦多了,可市委又是這麼個態度,好像並不願意提前攪進汾城這潭渾水,隻想作壁上觀。
現在唯一的一線希望便是希望在昝國良那裏能找到突破了。可是又實在難以把握昝國良殺死馬齊昆跟劉騰到底有沒有關係。如果隻是跟烏俊奇有關的話,那就又要費一番周折了。先把烏俊奇抓了,才能再從烏俊奇身上找突破口。這樣下來,恐怕沒有一年半載,也難以結案。
而崔自信的辦法是否就真的有用,恐怕也未必見得。記得雷雲曾經說過,昝國良之所以到現在還在死扛,估計是有什麼把柄掌握在別人的手中,讓他不敢隨便亂說。
可他這樣一個亡命徒,又會有什麼樣的把柄掌握在別人手中呢。據雷雲去河灣縣調查,昝國良根本就是個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的孤兒,而且還是光棍一條,他又會能有什麼把柄落在別人手中呢。
難道是情婦?這恐怕又有些可笑了。像這樣的人,他連自己的死活都顧不過來了,就算有情婦,哪兒會在乎情婦的死活。
情婦?!陶如軒的眉頭一下子緊皺了起來。
就在這時,劉峰忽然一腳急刹車,陶如軒早已走神,也沒注意,身體前傾,腦袋一下子磕在前麵駕駛座的座椅上,又反彈了回來。
“怎麼回事?”
陶如軒怎麼也沒想到劉峰竟然會如此毛手毛腳的,摸著被扭的生疼的脖子,忍不住怒斥了一句。
劉峰知道闖了禍,連說幾個對不起,問道:“陶書記,你沒事吧。剛才前麵巷子裏突然竄出一輛車,我這才……”
“行了,我沒事,以後注意點。”陶如軒揉了揉了脖子,一抬頭卻發現剛才閃過去的一輛車裏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田之峰!另外一個是誰?刁青吟?怎麼可能,刁青吟怎麼會在田之峰的車裏麵。陶如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要下車窗尋找,哪兒還能看見半點蹤影。
“劉峰,你看見剛才開車過的是誰了嗎?”陶如軒問道。
“好像是田縣長。”劉峰道。
“裏麵是不是還有一個女的?”陶如軒繼續問道。
“是有個女的,不過也沒怎麼看清楚是誰,好像是組織部的刁部長吧。”劉峰重新啟動汽車,又問道:“是不是追過去?”
陶如軒擺了擺手道:“行了,不用追了。”卻又心有不甘,繼續問道:“你能確定是是刁部長嗎?”
劉峰就含糊了起來道:“看大概樣子像是,不過也不一定。關鍵是閃過去的太快了。我這兒又出了點意外,就沒大看清。你要想知道是不是刁部長也簡單,打個電話問一下也就是。”
陶如軒卻沒有理會他,或許是自己多心了吧。其實即便田之峰真的跟刁青吟在一起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或許他們有什麼公事。
終於到家了,陶如軒將劉峰打發了回去,心裏卻還是疑慮重重的。按說,刁青吟跟田之峰應該沒什麼工作上的交往,那又為什麼會在一起呢。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副駕座上的人並不是刁青吟。可又有誰會跟刁青吟長的如此相像呢。崔自信的老婆嗎?崔自信的老婆是見過的,比刁青吟要胖不少,自己怎麼也不會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