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明樓不高興了。他沒想到陶如軒不來見自己的原因竟然是這個,好啊,你要有公心、有決心、有良心,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公心、決心和良心到底在哪兒。
“騰書記,怎麼能怪你嘛。陶如軒同誌心高氣傲,那是他的骨氣和誌氣,也是一個領導幹部應該具備的起碼素質。這樣吧,畢竟在你們汾城地盤上,我找他有些不方便,你讓他來找一下我吧。”
嶽明樓說完掛斷了電話,劉騰嘴角咧了一下,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嗤笑,心想:陶如軒啊陶如軒,你小子不能怪老夫我心狠手辣,怪隻能怪你小子管的太寬,又不懂規矩,跟老夫鬥,你小子恐怕還嫩了點。
劉騰電話告知陶如軒,嶽明樓廳長有請的時候,陶如軒正在跟崔自信商量昝國良案子的事情。兩個人剛才還提到了這位省廳的副廳長。掛了手機,陶如軒就不由笑了起來道:“看看看,說曹操曹操就到。咱們沒去找人家嶽廳長,人家嶽廳長先找上門了。”略作沉思,接著道:“這樣,崔局,我們兩個還是分頭行動,你再去雷雲那裏跑一趟,把他約出來,我想跟他好好談談。我現在就去見見這位嶽大廳長。”
從公安局出來,陶如軒便直奔大酒店。對於這位嶽明樓廳長,也就是剛來的時候見過一麵,都是劉騰和方華民在前麵張羅,自己根本插不上手,所以幾乎沒留下什麼印象,隻知道是個身材胖胖的中年人,大概有五十多歲的年齡,說話帶著很重的省城口音,皮膚白的發亮,頭發稀疏。劉騰說是嶽廳長操勞過度。陶如軒卻感覺那是他吃肥膩的東西過多,油脂分泌旺盛的原因。
“劉峰,今天有沒有姚東山的消息?”
姚思廉被殺之後,姚東山就好像忽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剛開始還不接聽手機,後來幹脆關機了。陶如軒不免心裏著急,也是擔心他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還沒有。”劉峰一邊開車一邊道,“會不會回王顯鎮去了?”
陶如軒搖了搖頭道:“我已經問過王顯鎮了,根本沒有回去。我是擔心他犯渾啊。”
“陶書記,你放心,東山肯定不會有事的。以他的身手,應付七八人都綽綽有餘。誰要是犯在他的手裏,那也隻有自認倒黴的份了。”劉峰給陶如軒寬心道。
陶如軒就淡然笑了一下,嗔怪道:“胡說八道,哪兒有一個人能打過七八個人的,一個好漢還纏不過三個軟蛋,他要是能打過七八個人不成孫悟空了。”
劉峰卻一下子來了精神道:“多了不敢說,七八個肯定沒問題。別說東山了,我也沒問題。”
陶如軒不由愣了一下,玩笑問道:“你能打過七八個?什麼樣的?七八歲的小孩嗎?”
劉峰的臉一下子憋的通紅,道:“陶書記,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哪天有時間了,我給你表演一下,你給我指導指導。”
陶如軒就哈哈笑了起來道:“指導就算了吧。我這個樣子,手無縛雞之力,要不然,姚主席也不會死在歹徒手裏……”
說到這裏,陶如軒又忍不住傷感了起來,歎了一口氣,便覺得胸中熱血翻騰的厲害。
劉峰就汽車的後視鏡中看了陶如軒一眼,自責道:“陶書記,其實那天的事情,我也有責任。如果我一直跟在你身邊的話,肯定不會出這種事情。”
陶如軒勉強笑笑道:“怎麼能怪你。你是司機,又不是保鏢,開好車才是你的本職工作。”
劉峰卻義氣了起來道:“不管怎麼樣,我以後都必須時刻跟在你身邊,不能讓你再有任何的閃失。”
陶如軒見他一臉的真誠,就玩笑道:“那我以後可要多給你出份保鏢的工資嘍。”
很快到了大酒店,向服務員打聽清楚了,上樓敲門,裏麵很快傳出一聲進來。陶如軒推門進去卻不見人影,叫了兩聲,才聽衛生間裏傳出一個聲音道:“小陶書記吧,不好意思,你稍等片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