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助。”
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她猛得被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安撫自己受傷的心靈。
“這裏的人都哪去了?”她問了問婁墨琛的助理。
“他們都在階梯會議室開會,安特助跟我來吧。”她麵色嚴肅地在前麵帶路,聲音裏聽不出一絲波瀾。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啊?居然要到階梯會議室開會。”安瑾初也被這有些詭異的氣氛感染了。
不自覺地壓低聲音問道。
助理沒有回答她,隻是給了她一個“不要說話”的眼神。
她吞了吞口水,有些緊張地跟著她到了階梯會議室。
安瑾初為了降低存在感,悄悄地向後門走去。
“安特助,最好不要從後門走。”助理嚴肅地說道。
她隻得硬著頭皮,跟著助理進去了。瞥了助理一眼,心裏還有些疑惑。
難道是在婁墨琛身邊待得久了,他的助理也成了麵癱臉?難道這是一種傳染病?
想到這裏,又揉了揉自己略有些嬰兒肥的臉頰。
剛推門進去,就被裏麵的陣仗弄得有些發懵了。
那麼大的階梯會議室裏,坐滿了人,而且一個個都表情嚴肅,心情看起來比上墳還要沉重。
最前排坐的都是公司高層,後麵依次是不同部門的員工,而正在前麵唾沫星子亂濺的那個人就是婁墨琛。
她站在門口,一條腿邁了進去,另一條腿還在外麵,不知道該進還是該出。
“杵在那裏做什麼。”婁墨琛向她飛了一記眼刀,冷聲說道。本來就就結冰的臉,在屏幕的光照下顯得更加冷了幾分。
她忙回過神兒來,向後麵走去,發現保潔阿姨居然也來開會了。
瞬間有些搞不懂,婁墨琛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我讓你下去了嗎?”
安瑾初的停下了步子,隻覺得臉上火辣辣得發燙。感覺有許多目光在盯著自己,如芒在背。
她站著不說話,心裏卻把婁墨琛罵了一百遍。
“過來。”婁墨琛冷聲說道,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絕。
她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有一種被淩遲的感覺,心裏發毛。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剩下的會議內容就交給你來完成,”他一字一頓地說,“安,特,助。”
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眼底審視的目光毫無掩飾。
安瑾初皺了皺眉,看了看電腦上的ppt,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首先,這不是報表,也沒有公司涉及到的任何業務內容;其次,這貌似是一個批鬥ppt。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當成了反麵教材,而這些都是按照婁墨琛的標準來劃分的。
更可惡的是,他居然讓每一個人親自來念自己所犯下的錯。
而官方解釋是:為了紀念孔子,做到“吾日三省吾身”。說白了,就是當眾出醜唄。
而這一會議的所有解釋權歸婁墨琛所有,其他人,反抗無效,上訴駁回。
靠!這個總裁到底是有多小心眼兒!還能不能再幼稚一點兒了!
安瑾初在內心咆哮著,手都被氣得有些抖,卻還是努力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
“安特助,快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