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有些氣憤地瞪了他一眼,咬了咬牙,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給拍在地上。真懷疑他腦袋裏都裝了些什麼,難道隻要跟一個男人接觸一下,他就認為自己和那個男人有一腿?!
難道她以為自己和他一樣濫情嗎?真是過分!
婁墨琛見她說不上話來,頓時認證了自己的猜測,給了她一個陰森恐怖的笑容後,將她一把塞進了車裏。
“喂!我的行李!”安瑾初見他要上車,忙吼了一嗓子。開玩笑,就算把自己給丟了,也不能把行李給丟了呀!裏麵放著她許多重要的東西。
婁墨琛沒有理會她,大步上了車,正準備發動車子的時候,向後看了一眼那個司機。見他已經麵如土色,眼睛裏沒有一點兒光芒,估計是被他給嚇尿了吧!
這年頭做什麼也不容易啊!就算是想要賺點兒外快都四處碰壁,真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作了什麼孽。
“如果你不想讓你的那些不雅照片流傳出去的話,就讓我把行李箱拿回來!”安瑾初見他要開車子了,急切地說道,眉毛還微微皺在一起。
婁墨琛黑著臉凝視了她半晌,幽深的眼睛裏閃現出邪的光芒。
“你在威脅我?!”一邊說著,一邊眯了眯眼睛,緊緊地盯著她,一腔怒火在胸口劈裏啪啦地燃燒著,還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她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順便還將頭轉了過去。頭發從兩邊滑落下來,遮住了她的側臉,看不清神色。
對啊!自己今天還就是威脅他了!他能怎麼著自己啊!難道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見她沒有什麼反應,他瞬間氣結,盯了她一會兒後,又給了那個司機一個淩厲的眼刀。
“你!下去取行李!如果被我發現你敢跑的話,小心老子打斷你的狗腿!”他聲色俱厲地恐嚇著那位無辜的司機,臉上的肌肉抖了抖。活脫脫一副黑社會老大的模樣。
“靠!老子是讓他取,你滾下去幹嘛!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婁墨琛衝著安瑾初的背影怒吼,落入眼底的除了清冷又倔強的背影後,再沒有任何給自己辯解得隻言片語。既然他認為自己出軌了,那就當自己出軌了吧!
可是,最起碼也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吧!
她吭哧吭哧地將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裏,拍了拍手掌上的塵土,冷著臉進了車裏。
默默地承受著某人冰冷目光的洗禮,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麵不改色。
“行!你們有種!”婁墨琛顫抖著指尖指了指那兩個罪魁禍首,一口老血都快從嗓子眼兒裏冒出來了。
他冷著臉直接開車向會議大樓駛去,都快把汽車當成飛機開了。
冷風從車窗縫兒裏灌了進來,將安瑾初的頭發吹得四處飛舞著,就連亂七八糟的思緒都被吹得有些淩亂了。
她看著越來越熟悉的景物,心裏咯噔了一下,目光複雜地看著他。想了一會兒後,冷聲說道:“你最終還是選擇了金錢。”
像是在對他說,又更像是讓自己讓自己徹底死了那份兒心。如果心裏懷揣著不該有的期待的話,那就是在自我折磨。
既然沒有人逼迫自己,那就自己放過自己吧。
婁墨琛沒有理會她,始終都是冷著一張臉,麵色冰冷地停好車,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她說話。
“你!下車!”他回過頭黑著臉掃了那位司機一眼,臉黑得跟個鍋底似的。
她深呼吸了一下,自顧自地下了車,幫那位司機打開車門,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對不起,連累你了。”
那位司機抬起眼皮委屈地看了她一眼,無語凝噎。
她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就被某人強行拖到了大樓裏。秘書正準備向他彙報一些事情的時候,見他們這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猶豫了一下。
“你帶著他去調查一下他的身份!越詳細越好!”婁墨琛冷著臉補充道,“尤其是要調查他和女人們的個人來往。”說完,還掃了安瑾初一眼,意有所指。
秘書看了他們一眼,又將目光停留在了安瑾初的身上,眼睛裏帶著複雜的神色。她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向那位嚴重受驚的司機走去。
“你憑什麼調查別人的隱私!”等秘書走遠後,她瞪著婁墨琛,壓低了聲音斥責他,“你知不知道,一旦你這樣做,人家是可以把你告上法庭的!”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裏閃爍著憤憤不平的神色。
“怎麼,我還沒把他怎麼樣呢!你就開始心疼了?”他停下腳步,斜挑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你覺得他能告得倒我嗎?”
說話間,還帶了一些天下之大,唯我獨尊的自負感。
安瑾初被他這副樣子氣得頭腦發漲,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最後苦笑了兩下後,大步離開了。
她居然天真到和他講道理,這種高傲到無法無天的人覺得自己就是道理。除了他自己,誰能把他怎麼樣啊!所有人和物在他看來,唯一的價值就是?供他玩樂而已。恐怕其中也包括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