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維齡當時是想一不做二不休拉閘的,那樣楚紹和安貝妮必死無疑,趙挺剛也逃不脫,他反而更安全了。可就在他去操作室的時候,外麵響起了警笛聲,倉皇從化工廠食堂的後窗戶翻牆逃走的。為了擺脫嫌疑,他沒有選擇乘飛機和火車,而是選擇了長途汽車回了上海。
回到家,屁股還沒挨到沙發,麥琪就從臥室裏戰戰兢兢地飄了出來,滿眼的緊張,“你把他怎麼樣了?”
計劃失敗杜維齡本來就夠煩躁的了,一進門就聽她這麼關心她的前夫,他心裏說不出有慪火,伸手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如果我告訴你,他死了,你是不是就死心了?”
麥琪一聽,渾身上下都冒著涼氣,眼淚盈出眸子,像看怪物一樣盯著杜維齡,“你、你把他殺了?”
從楚紹淩晨給她打了那個電話之後,她的心就一直揪著,所以才給杜維齡打了那通電話,她聽出來了,他不高興她關心楚紹,她一直害怕惹惱了杜維齡,讓他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她不敢再招惹杜維齡了,一上午給楚紹打了無數個電話,都無法接通,然後一點招兒都沒了,隻能安靜地等杜維齡回來。
可是,她怎麼能安定得下來。聽到門響,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她想了千百遍,擔心了千萬回的話終於脫口而出。
杜維齡冷笑了一下,鬆開鉗製住她脖子的手,這個女人膚如凝脂,稍微一碰就會留下痕跡,看著她脖子上的一圈紅印子,他說不出來的心疼,他討厭自己這麼沒出息,老是被這個女人弄得不知所措,但隻要想到楚紹另結新歡,突然幸災樂禍起來,“還這麼緊張他呢!就算他死了,也是為別的女人死的!”
“你說什麼?”
麥琪現在沒太留意他口中的“別的女人”,兩個“死”字硬生生地刺激著她敏感的心弦,“你真把他殺了?杜維齡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你幹嘛還不放過他,他要是死了,你讓闖闖怎麼活?他才隻有兩歲……”
她真的急了,拳頭像雨點兒一樣密密地狠狠地打在他的胸口上,杜維齡本來就心煩氣躁得想跳樓了,這個女人竟這麼不識好歹偏往槍口上撞,他的雙手突然扶住她的雙肩,使勁兒往後一推,麥琪一個站不穩,撞到了茶幾上。
隨著麥琪的一聲驚呼,和一聲悶響,麥琪靠著茶幾的邊沿不動了,額角有黏糊糊地腥紅淌了下來。
“麥琪!”
杜維齡大步跨地麥琪身上,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裏,“麥琪,你還好嗎?麥琪,你不能有事!”他一邊親吻她,一邊輕喚她的名字。
他對這個女人要求一點兒都不高,隻要她乖乖地呆在他身邊聽話,哪怕她心裏暫時忘不了楚紹和他們的兒子,隻要別在他麵前表現出來,他就甘之如飴了。可是,一年多了,她都是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失了魂一樣,這樣的她,讓他厭倦了,心寒了,但是讓他放手一個自己苦苦等待追求了十年的女人,他又怎能甘心。
近半年,他不再那麼熱衷於討好她了,但是也並不忍心折磨他。
原來他所向往的,他和她共同的生活,原來並沒有因為他們住在一起,無休無止地纏綿在床上而越來越近,他們竟然慢慢地習慣了是對方為空氣了,即便是這樣,杜維齡隻要回家以後能看到她這張臉,他還是很解氣,至少他知道屬於她跟楚紹的幸福生活已經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