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麥琪真正的噩夢是杜維齡從法國回來工作之後,並且是作為一個全球知名公司的營銷專家回來的,是作為楚紹最卑劣最蠻狠的對手回來的。
那時候麥琪還在雜誌社上班,突然就收到了一捧鮮花。 麥琪簽單的時候並不認為是楚紹送的,自從生了闖闖之後,她的丈夫已經慢慢地從愛人成長為親人了,仿佛一半的精力都沒那個小屁孩兒牽引了去,很少對她有浪漫的舉動了。
其實這種感覺讓她很惶恐很不安,楚紹跟闖闖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一顆地雷,這顆地雷一旦引爆了,一定會把她炸得血肉模糊,她隻能指望著楚紹對她的愛持久一些,深刻一些,萬一, 真有一天必須真相大白,她可以指望著他對她的愛,而讓他少一些怨恨。
打開花中間藏著的卡片,上麵寫著一排字:最懷念的是你的初夜,最想念的是你的胴體,最珍惜的是我們的未來!
隻一眼麥琪就認出了是杜維齡的字,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他這麼露骨對她說這樣的話,在讀書的時候就是,他和楚紹同時追求她,楚紹總是暖暖地貼心地慢慢接近她,為她遮風擋雨,杜維齡卻從來都是霸氣而囂張的,幾乎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定了她,誰要跟他爭他就跟人拚命的架勢。
果然是他!
麥琪羞得滿臉通紅,從唇齒間恨意也隻能隱於唇齒之間。
麥琪在這兩個男人之間遲疑過,作為少女,兩個優秀的男孩,兩種追求的方式,都有要她驕傲和沾沾自喜,隻是,杜維齡太危險,她絕對不敢招惹這樣的男人,本以為她對外公開了和楚紹的關係,她便可以安眈了。
沒想到竟換來了兩個男人愈演愈烈地角逐。
而她的婚姻,並不能如願成為這場角逐的重點,而成為她一生中更難堪,更殘酷的經曆。她就知道杜維齡不是那種占到便宜就走的人,他不肯放過她,他到底還是又回來了。
那天麥琪一下樓就看到了那麼鬼魅般對她陰笑著的影子,如果不是自己對他心生恐懼,他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那身高檔的西裝,那輛拉風的跑車,一定會迷倒千萬少女。
她無路可逃,也不想在眾位同事麵前跟他拉拉扯扯,所以當杜維齡很紳士地為她打開車門的時候,她自然而然地上了車,杜維齡因為她的識相勾了勾嘴角。然後,把車子開到了他的臨時公寓。
麥琪既然敢跟著他走,就是帶著大無畏的心去的,反正最難堪的事情她已經跟他做過了,她還給他生了兒子,她還怕他什麼。但是,當她真的站在他的床前的時候,她的腿竟是抖的。
“怕了?”杜維齡站在她的身後,眼睛不錯地看著她,不看她的臉,她的驚懼,她的絕望都盡收眼底,他愛這個女人,他不想讓她怕自己,可是他若扮演一個溫文爾雅的情聖,她是不會留在自己身邊的。
麥琪轉頭看著他,“杜維齡,你到底想怎麼樣?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了,但是我現在有家,有丈夫,有兒子,拜托你不要胡來了。”
她有兒子!
她跟楚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