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抉擇(2 / 3)

“不要再睡了,小懶豬,你已經睡了三、四個小時了。來快起來,我可有重大事情要宣布哦。”

梅苓被煩得不能入睡,隻得坐起來。“好了,我不睡了,尊敬的弗裏德國王陛下,你可以說到底有什麼大事了。”她瞪著他的眼中充滿了警告,弗裏德笑了笑,宣布了一件事,讓梅苓笑得合不攏嘴:“真的嗎?你真的要走了嗎?”看見弗裏德逐漸聚集怒氣的眼神,忙識相地改口:“我真的可以留下來嗎?”點點頭,弗裏德已經不太想開口了。太過分了,這小丫頭竟然這麼希望他走。就這個想法已經讓他夠慪氣的了,更別提,心口湧起的失落和惆悵,讓他覺得心有些抽痛。他搖搖頭,仿佛想把所有不舒服的情緒搖掉。他審視著猶在歡呼跳躍的梅苓:“我還會回來的。“成功地看到梅苓迅速變化的小臉

“回來做什麼?”

“難道你不希望再看到我?”梅苓瞠目結舌,想到以後可能再也不能看見他,心中竟有一股強烈的不舍。

“那你就不要走好了。”話一出口,梅苓就覺得自己八成腦殼壞了。看著梅苓,弗裏德有一種釋然的感覺,他輕鬆地擺擺手“在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你有三點一定要做到,否則等我回來你就得任我處置。而我的處置方法,我肯定,你不會想知道的”

“哪三點?”嘟著小嘴,顯然不樂意。

“第一,不準到處亂跑,注意身體;第二,不要衝動,凡事先想後做;第三,不準冒險,萬事安全第一,記住了嗎?”

“噢,知道了老爺爺,這麼羅嗦。”

“你呀,不叮囑幾句,還得了?”

“我知道了,那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

“噢,”梅苓有些傷感,她主動抱住弗裏德:“你說過要回來的哦。”

“好,我一定回盡快回來的!”驚訝她的轉變和大膽,更為她的舉動感到窩心,似乎有一種暖暖甜甜的液體流入心房,也更深深的震撼著他。他皺皺眉頭,應該找個時間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了。他抱住她嬌小的身軀,將她整個包在懷中。

龍王神星球上: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一個低沉地聲音。

“都辦妥了。”

“好,現在按兵不動,一切等我的指示。”

“是!”‘噠噠……’腳步聲越來越遠,一個矮小的男人站了起來。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稀能看見他嘲弄的眼神,那嘲弄中又有著一抹陰狠。他笑了,無一絲暖意,好象一個惡魔正在展開他那黑色的羽翼。

弗裏德已經離開了一個多禮拜了,戰爭沒有停止。由於地球防衛軍的頑強抵抗,使奧裏的軍隊一直無法占領整個地球。但地球方麵損失慘重。奧裏軍隊雖也有很大損失,但遠遠不及地球。再這樣下去,人類恐怕將會與地球共同滅亡。

防空洞外戰火連連,每一次爆炸都焚燒著梅苓的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敵人會發現這個僅存的安全空間。防空洞安靜極了,沒有人發出聲音,人們的目光流露出對死亡的恐懼。而每當爆炸的聲音臨近,丁勇夫婦總會情不自禁地抱緊梅苓。這讓梅苓升起了一個念頭:她必須保護她的親人,哪怕犧牲了自己。但弗裏德還沒有回來,自己該怎麼做呢?梅苓暗暗地思考著,但以她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才能接近奧裏軍隊?咦?!或許就是因為自己是個弱女子的身份,說不定就可以降低敵軍對自己的防備,這樣可能就可以接近奧裏軍隊,伺機殺掉他們的首領,這樣,他們不就不攻自破了嗎?梅苓打定主意,不敢將這膽大妄為的決定告訴自己的父母。趁他們熟睡的時機,梅苓留了一張字條,趁著夜色離開了防空洞,向奧裏在地球的駐紮地——塔裏木盆地走去(走去,她就是準備走著去,哎,套句弗裏德的話‘太衝動了’做事不考慮後果,我們要開始為她祈禱了)

在龍王神星球忙著作戰準備的弗裏德,沒由來的感到不安,仿佛有什麼事發生似的,他加緊工作,想盡快趕回地球。

又忙了三天,聯絡到了幾個大國,包括馬菲皇宮的蘇丹國王和阿米達公主。阿米達公主十分關心梅苓。“弗裏德陛下,請您務必保證梅苓的安全。”

“我會的,我決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弗裏德堅定地說。

阿米達公主看著弗裏德,突然笑了,“梅苓是個好姑娘。”

“我知道。”弗裏德的臉有些紅。他清了清嗓子“蘇丹王,我們就這樣決定吧,分三批趕往地球。我先走了。”蘇丹王點點頭。弗裏德趕緊起程,他想極了梅苓。

來到梅苓他們所在的防空洞,兩個禮拜的分離,仿佛有十年之久。走進防空洞,就看見丁勇夫婦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紅紅的。

“怎麼了,梅苓呢?”弗裏德有種不詳的預感。丁勇歎了口氣,遞上了一封信:“梅苓在出走前,留下了這封信。”

“出走?!!”弗裏德大吼,拆開信,隻有寥寥數筆:

我走了,我要去刺殺奧裏二世,隻有這樣,你們才能安全,地球才能安全。對不起,爸,媽,女兒不孝,就此別過。

愛你們的女兒梅苓

“這這……”弗裏德氣得話也說不出來,這個笨女人!他看了看丁勇夫婦,按下心頭之火:“你們別急,我現在就去找她。”說完,出了防空洞,回到軍隊,陰沉著一張臭臉,使軍隊的一些大人們不敢接近‘台風’。軍隊向塔裏木盆地進軍。弗裏德心掛梅苓,所以走在最前麵,加大馬力,一個勁往前衝,希望能看見梅苓的蹤跡。

七天,整整七天了,還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弗裏德的怒火已經燃燒殆盡,隻留下濃烈的焦急與不安,他不再與軍隊一起走,而是一個人不論白天黑夜地拚命地趕,生怕有所懈怠而來不及救梅苓。他不留餘力的狂奔,大腦不受控製地幻想著梅苓遇難的情景。會不會在沙漠中體力不支,水和食物不夠;會不會遇見強盜;會不會失足落水,那小丫頭可是一隻標準的旱鴨子,越想越糟,他慌亂地搖著頭,想把那些不好的幻想搖掉,卻越搖越清晰。正在胡思亂想,前麵一陣嘈雜,他心一動,加快速度。待到近了,知道是一群人在圍觀一個剛死的女人。他覺得心快停跳了,不會是梅苓的,不會是梅苓的!他不斷告訴自己,奮力擠進人群,隻有一具幹枯的女屍,是中年婦女,大概是迷了路又找不到水,渴死的吧,弗裏德如虛脫了一般,雙腳虛軟得幾乎站不住了,蒼白的臉上掩不住心中的狂喜,不是她,不是她!弗裏德不敢再停留,生怕晚一步,梅苓就如這幹枯的屍體一樣。他繼續狂奔,梅苓!堅持住!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