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你們天音教的事兒還真是複雜。”陸小風巧笑道,語氣中盡顯不相信,也許這隻是江賃楓與冷劍的陷阱,目的旨在引他們入局轉移注意力。
此話一出,冷劍、江賃楓與陸小風、花菀樓形成兩兩對峙局麵,天嬌看出了端倪,貌似大家都對彼此很不信任。
天嬌上前走了兩步,柔聲說道:“請幾位大哥先聽天嬌說一句,我知道江賃楓與冷劍來自天音教,而他們現在的舉止確實讓人容易產生狐疑。陸捕頭與花公子現在懷疑他們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二位身為天音教的人,卻這麼做是值得懷疑的。不過請陸捕頭仔細想一想,他們既然做這麼匪夷所思的舉動,越是能證明所言屬實,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沒打算撒謊。”
花菀樓問道:“難道你們會懷疑是你們天音教自己人有問題,而且他們是瞞著你們在秘密行動?”
天嬌思索中沉聲道:“這樣想也不無可能啊。也許天音教的主公本身就對江賃楓、冷劍不大信任,他們隻能一個引開眾人注意力的小卒,而真正的幕後還在後方!”
江賃楓並不開口,蹙眉低頭,神色複雜。而身旁的冷劍說道:“我有一個解釋,是這樣想的,本來主公是可以順利將虎符帶回天音教的,不過他特意設局引葉靈兒來盜。因為聖域島失了虎符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定會派頂級高手來奪,天音教這一招也就等於告訴聖域島的人,虎符不在天音教而在幽雲宮了,將大家的視線轉移到幽雲宮葉靈兒的身上。”
“對啊,這樣天音教的把燙手山芋扔給了別人,然後再通過其它手段奪回虎符方可稱上策!”天嬌靈機一動,明白了冷劍的說辭。
“不可能!主公不會這樣對我!”江賃楓的情緒偏微激動,他與冷劍不同,冷劍是一年前不到才進入天音教的,天音教對於他倆意義完全不同。
冷劍視天音教隻是一個中轉處,且走且停,隻是暫居的安所之地,對它完全沒有任何感情,自然與天音教主公之間更無感情,隻是單純的主人與下屬,也是相互利用而已。
江賃楓從小在天音教長大,對天音教甚至主公都絕不會不無感情的,也許有的時候很想逃脫這個束縛自由的牢獄,可是另一麵而言,這兒也是他的家,伴隨成長的地方。
他們心中皆很清楚,在天音教,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最大的利益,任何人都是可以被利用或者出賣的,對於這點冷劍從不遲疑,可是江賃楓心底總殘留一絲期望,不會被曾經兒時敬重如師的主公所利用。
冷劍雙手搭在江賃楓肩膀上,用力搖曳他的身體,大聲吼道:“江賃楓你先冷靜一下,主公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也很清楚。而且我們來找他們之前不就商量清楚了,如果這一次他們這樣對我們,我們就脫離天音教重新開始人生!”
“你們真的要脫離天音教?”天嬌眼前一亮,走到冷劍麵前問道。她早就預感到了,他們與天音教的其他人不是同路人,他們是還存有一顆善心的。
陸小風拉住天嬌的手,把她扯到自己身邊來,這兩個人是否乃是逢場作戲還不能確定,這樣的轉變讓人匪夷所思。
冷劍的視線轉移至陸小風身上:“我們已經將所知道的完全告之了,那請問陸捕頭的新發現又是什麼呢?”
“是這樣的,我與陸兄……”花菀樓正要開口,卻被陸小風攔了下來,陸小風趕緊說道:“花兄你先別急啊,我們的猜測僅僅是沒有根據的懷疑,說出來也怕被人笑話,還是等我們了解清楚之後,再與兩位公子商量吧。”
說罷,陸小風故意衝江賃楓、冷劍二人高挑眉頭,這倆家夥一瞬間就轉變了觀點,這樣的殺手太不合格了!
“陸兄弟,莫非你還是覺得我們是凶手?”江賃楓的話語暗含失落。
“嗬嗬,這倒不是,隻是沒有足夠證據的猜測,我陸小風一般不會多言,打沒有把握的仗不是我陸小風的風格。請兩位公子不要介意,我向兩位保證,一旦有確信的新發現,一定相告!”陸小風言辭較為懇切。
“這……也好吧。”冷劍臉上擠出一抹笑容,以前是,現在也是,也許他注定就是一個不值得深交的朋友。
“喂!陸小風,你也不能小氣啊,人家都說了,你也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一起分析分析!”天嬌鬧著不依,總覺得陸小風是有意排斥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