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堂,天嬌與花菀樓正在耳語,秦英堂的仆人長春走到他們麵前,行了一禮,道:“天嬌姑娘,有人找你。”
天嬌怔住了,望著長春,問道:“誰啊?”
“就在那邊,請天嬌姑娘隨我來一趟。”長春指著屋外。
天嬌點點頭,對花菀樓道:“花公子,我過去看看。”
“好。”花菀樓微微一笑,揮動手中折扇。
天嬌隨長春走至屋外角落處,忽見沈涵一步橫跨在她麵前,擋在天嬌前麵,厭惡的目光盯著天嬌。
天嬌一愣,望著沈涵:“是你?”
長春退下了,沈涵嘴角一揚:“天嬌,你不是去什麼聖域島了麼,為什麼走了又回來?”
“這與你何幹,我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天嬌不想與沈涵多做無謂的爭辯,轉身欲離。
“天嬌!這是我最後的耐心,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如果你還執意要留在秦英堂,對賀蘭昕還有什麼想法,我會讓你從此消失!”
“你威脅我?”
“沒錯!不要以為我與昕哥哥的婚約退後了,你就有戲,我告訴你,像你這樣一文不值的女人最好現在滾蛋!”
“那你可要失望了,嗬嗬,我不會離開秦英堂!沈涵,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天嬌不以為然地走掉了。
沈涵怒不可遏:“賤人,這是你逼我的!”
天嬌急速離開,撞上了形色不佳的小孟。天嬌疑惑問道:“小孟,你這是怎麼了?”
“沐家老爺子來了,我去給少爺通報一聲。”
“沐家老爺子是誰?”
小孟沒有回答天嬌,直衝向大堂,天嬌好奇地跟了進去,見小孟這個樣子,這沐家老爺子似乎不是友善之人。、
小孟匆匆迎上前來,走到賀蘭昕麵前,輕聲說道:“少爺,不好了,沐老爺子來了!”
賀蘭昕頓了頓,這確實不是一個好消息,沐郢是賀蘭孟堯生前的友人,秦英堂之分堂主,亦是姐夫沐劍宜的叔父,沐劍山莊的莊主。賀蘭昕不喜歡這個人,因為知道來者不善。連沐劍宜都不喜歡他這個叔父,太自私也太喜歡算計人。
賀蘭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當看見沐郢走進靈堂之時,沐劍宜與賀蘭祝瑤臉上閃過一絲不快。隨之進來的天嬌看得出賀蘭祝瑤並不因沐郢的到來而喜悅,她甚至看到了他們眼神中的驚恐。
氣氛極其沉鬱,一眼望去,這位頭發半百的老者,衣著尊貴,麵相冷酷。他麵露憂思走到賀蘭孟堯靈位前,深深鞠躬。
沐劍宜迎上前道:“叔父,你來了。”
沐郢點了點頭,道:“賀蘭兄怎麼說走就走了呢,唉!”
沐郢身後是一位姿色平平女子,卻打扮得雍容富貴,她忙道:“爹,節哀,我知道賀蘭叔叔的死,你心裏也很難受。”
賀蘭祝瑤心中冷笑, 這老頭子哭給誰看呢,道:“沐大叔您老也小心身子,芸兒小姐可要扶好了,別讓老爺子摔著,都一把年紀了。”
賀蘭祝瑤這話可不中聽,“喂!賀蘭祝瑤,今日你就這麼高興,可不好哦,你爹可在這兒看著!”沐芸兒道,裝束適宜,她看上去不失為名門閨秀,端莊賢淑,沒料到性情如此潑辣,說話挺毒。
“你!”賀蘭祝瑤正欲與沐芸兒爭執,賀蘭昕對賀蘭祝瑤道:“姐,來者是客。”
沐郢笑道:“嗬嗬,還是昕兒這孩子懂事。昕兒,記得你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轉眼間就長這麼大了,而且還長的這般清秀,比你爹好看多了。”
沐郢這話也真是不中聽,以前賀蘭孟堯是讓他很多次沒麵子,他也一直忍氣吞聲裝孫子,可沒想到這賀蘭孟堯剛死了,沐郢就回來換了一副嘴臉冷嘲熱諷。
沐劍宜笑道:“叔父,若是知道您今日會到,我一定會派人去接您的。”
沐芸兒不屑地道:“你該不是在怪我們,事先沒有先通報一聲,就直接進了你秦英堂的大門吧?我還真忘記了,你現在可是有身份的主子!”
沐芸兒在靈堂大呼小叫,是對死者的不敬,若不是女人,賀蘭昕真想出手給她倆巴掌。
沐劍宜心平氣和地道:“怎麼會呢?芸兒妹妹,你們來了,我自然歡喜。”
沐芸兒道:“那可不一定,你不是一直不喜歡我們沐家的人嗎?”沐郢笑而不語,似乎對沐芸兒的刁蠻聽而不聞。
從另一方麵想來,賀蘭孟堯生前與沐郢絕不是真正的知友,他們來秦英堂也不是為了悼念的。賀蘭昕有一種直覺:他們的來意是為了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