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絲飄逸,身影消失在了他眼簾中。白妤綰推門走了。

天嬌忍不住感歎句:“想不到她也是癡心人啊。”

如月嘟嘴道:“雖然這樣的結局我很滿意,可是這個白妤綰那麼高傲,會不會被拒絕了想不到去自殺啊。”

“這個也是。”天嬌想想,對賀蘭昕道,“賀蘭你去看看,要是她做傻事,你可要攔著點。”

“不至於吧。”賀蘭昕道。

“這個你就不懂了,像白妤綰這樣的女人最容易受傷了,你去看看就是了。”天嬌推著賀蘭昕。

“那好吧,我去看看。”賀蘭昕去追白妤綰離開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如月盯著天嬌。

天嬌搔搔頭發,道:“這樣吧,你進去勸勸李大哥,告訴他,你娘的心意。我現在就去找你娘。”

“好啊,我娘那邊可就靠你了,天嬌姐姐。”如月興奮道。

“分頭行動啊。”天嬌便匆匆趕去夏迎荷的房間。

天嬌敲了門,夏迎荷開門相迎:“是天嬌啊,找如月麼,她不在。”

“夏姐姐好,我知道如月不在。嗬嗬,她現在在李洵歡大哥的房間裏。”天嬌故意道了句。

“什麼,這丫頭真不懂事!”夏迎荷皺眉道。

“我也剛剛從那邊過來,方才如月拉著我去找李大哥,沒想到碰巧白妤綰姑娘正在向李大哥表白心意。”天嬌說著,留心夏迎荷的神色。

“是麼?”夏迎荷強撐住笑容。

“是。也許是旁觀者清,我也想對夏姐姐說幾句話。”天嬌道。

“嗯。”夏迎荷現在腦中一片空白,應付了一聲,沒心思再聽什麼。

“夏姐姐,請你聽我說好。一個男人,拒絕了身邊許多美好的女子,一直尚未娶妻,一定有他不可言明的苦衷。今日李大哥在拒絕白妤綰的時候,就告訴她,他心裏始終隻有一個女人,不能再愛其她女人。”天嬌道,“深愛之人,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這又是何苦呢?”

夏迎荷皺眉,原來李洵歡拒絕了白妤綰!天嬌含沙射影指的很明白,是在告訴夏迎荷,李洵歡愛她,正如她愛他一樣深切。

天嬌接著道:“當局者迷,李大哥用情至深,連我都很驚訝。當年的事兒夏姐姐早就該釋懷了,況且如月也很喜歡李大哥。我敬重李洵歡大哥,也真的很希望能夠幫幫你們。”

沉默了許久,是往日的記憶幕幕回想起腦中,夏迎荷萬萬沒有料到,李洵歡會堅守這份愛而拒絕了白妤綰。

天嬌對夏迎荷道:“他很愛你,比任何男子都愛你。一個女人今生能夠遇上這樣的愛多麼不容易,希望夏姐姐懂得珍惜!”

夏迎荷哽咽道:“謝謝你,天嬌。”

天嬌道:“夏姐姐,我不打擾你了,知道你現在需要靜心想一想。”

“好。”夏迎荷嫣然一笑。

賀蘭昕見白妤綰跑出秦英堂正門,也確實不放心她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出門,遂悄然跟在其身後。

白妤綰一直奔至一處小胡同的荒廢小屋,這個地方也正是天嬌第一次救賀蘭昕相知相遇之處。“啊——”白妤綰大喊了一聲,靠著牆,顧不得灰塵弄髒了白衣,痛苦不已。

賀蘭昕見她流淚不止,心起憐惜之情,便走上前想安慰:“白姑娘——”

白妤綰猛然抬頭,見賀蘭昕出現在自己麵前,道:“你為何在這兒?”

“我是跟著白姑娘至此的,在秦英堂大門處見白姑娘很是傷心,我不放心便來看看。”賀蘭昕道。

“你跟蹤我?”白妤綰不稀罕那些像蚊子一樣圍繞她轉的男人,尤其在現在這種盛怒悲傷之時。

賀蘭昕感到身後一陣寒風,殺氣正濃。他回身,兩手指夾住刺來這一劍。

白妤綰白衣現身,她的眼神中,充滿憤恨。

“白姑娘不要誤會,我並無惡意,隻是怕你做傻事。”賀蘭昕解釋道。

白妤綰不甘心,李洵歡毫不猶豫拒絕了她的愛,委屈的淚水一湧而出,現在賀蘭昕越是解釋,她就以為他在嘲笑她。白妤綰狠狠叫出了他的名字:“賀蘭昕,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賀蘭昕想著說辭,總不能說他們三個人一直偷聽她與李洵歡的談話吧,幹脆裝傻算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白姑娘這話何意?我隻是見白姑娘十分傷心,想安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