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靜的水亭中,你儂我儂的情意綿綿,仿佛一棵蔥鬱茂盛的綠樹舒展著蒼翠的枝幹,安謐恬然接受瑞日流嵐的濯洗。和風曉暢,萬裏睛空。水麵上,一對對鴛鴦在無垠坦蕩的水中遊蕩,溫馨依舊,相愛的目光重疊相融交彙。
這日,一切感覺著都很平和。清晨的天空也很明淨,風輕雲淡。
賀蘭祝瑤與沐劍宜剛剛用完早點,在大廳裏休息,就有仆人來報:“大小姐,沐爺,沐郢、沐芸兒來了,現在就在門口。”
賀蘭祝瑤臉一沉:“哼,這兩個人臉皮還真厚,現在還敢來我們秦英堂,要是隻有他們兩個人就把他們轟出去。別來髒了我們的地方!”
“誒,祝瑤,讓他們進來吧,瞧瞧你這脾氣,越來越不好了。”沐劍宜道。
“為什麼?他們之前大鬧秦英堂,香主們也聯名要求撤去他副堂主一職,現在職都馬上要撤了,他們有什麼資格進出秦英堂?”賀蘭祝瑤道。
“祝瑤,你要記著了,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利益!”沐劍宜眼中閃過一絲狠絕的目光。
“我們和他能有什麼利益?”賀蘭祝瑤困惑問道。
“他們進來了不就知道了?”沐劍宜笑道。
接著沐郢、沐芸兒來了,沐郢倒是滿臉榮光:“嗬嗬,祝瑤、劍宜,別來無恙。”
沐劍宜給仆人示意:“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進來。”
“是。”大廳裏的仆人們紛紛退下,隻剩下他們四人。
賀蘭祝瑤滿是不解地問道:“搞什麼?”
沐芸兒走到賀蘭祝瑤麵前,道:“祝瑤姐姐,上次是芸兒太唐突了,多有得罪請見諒。”
“哼。”賀蘭祝瑤見他們都語氣大變,道,“你們來秦英堂不會是想讓我們力保你沐郢副堂主之位吧?”
“非也,我們來不僅不是要求你們保我們,而是想讓你們撤去我副堂主之位。”沐郢道。
賀蘭祝瑤一驚,更摸不著頭腦了:“什麼意思?”
沐劍宜笑道:“祝瑤,叔父與芸兒其實是來幫我們的,他們有力量幫助我們登上堂主之位!”
“我聽不懂。”賀蘭祝瑤迷惑地搖了搖頭。
“上次叔父與芸兒來秦英堂鬧事,實際上是我們事先設計好的。在你爹屍骨未寒時,叔父越過分,越能夠引起秦英堂的不滿,然後他們才會下決心希望免去叔父副堂主的位置。”沐劍宜解釋道。
“嗬嗬,為什麼要這麼做?”賀蘭祝瑤冷笑問道,“沐劍宜,你腦子進水了吧?”
“祝瑤姐姐請聽我們好好說啊,秦英堂曆代規矩,副堂主之位僅次於堂主,任命以及撤離全由堂主決定,香主們或者別人沒有任何權力。如果我們沐家再上演一幕大鬧秦英堂,欺其無主。現在賀蘭昕待罪而逃,就隻剩下姐姐你一人是賀蘭家族的血脈,到時候他們為了壓製我沐家勢力,必定不能再群龍無首,姐姐再適當表現出非凡過人的能力,肯定會成為力推堂主了!”沐芸兒道。
賀蘭祝瑤似乎有點明白了,皺眉問道:“會嗎?”
“祝瑤放心吧,現在的計劃聽上去簡單,我們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我沐郢副堂主之位非堂主不撤耶,哼哼,到時候我再弄死一個堂主,殺雞儆猴,他們肯定人人自危,也不得不推你這個賀蘭家大小姐為堂主了。”沐郢道。
沐劍宜道:“是啊,祝瑤,其實我們一直精心策劃著都是為了你啊。這段時間叔父都在計劃準備的進行中,好不容易一切就緒了,你隻需要竭力配合就成!”
賀蘭祝瑤內心十分興奮,真的可以當上堂主,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不過此刻氣促的敲門聲響起。
沐劍宜不耐煩地道:“找死啊,不是說過任何人不能打擾?”
“沐爺,太子來了。”外麵的人匆匆道。
裏麵四人一驚,太子來了?沐劍宜給他們使了個眼色,趕緊開了門,問道:“太子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