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奕瞪著沐劍宜,難道真的是中了他的道兒?他與沐劍宜多年前就乃是同窗好友,彼此無話不談。
沐劍宜激動道:“小孟,你胡說什麼,我何時這樣對你說過!”
“沐爺,多行不義必自斃。少爺是無辜的,你終究害不了他。”小孟答道。
“輪得到你這個奴才說話?”沐劍宜惱羞成怒,走近小孟,一拳揮去。陸小風一掌擋住沐劍宜這拳,沐劍宜向後退了一步。
“放肆,太子麵前動武!沐劍宜,我看你是做賊心虛!”孫繼光厲聲道。
賀蘭祝瑤道:“不可能,爹明明就是賀蘭昕殺死的,當時人證物證確鑿,現在為什麼又翻供?”
楚留湘道:“因為這一切都是你們栽贓給賀蘭昕的,老徐、小孟還有李嬸都受你們牽製,事發之後,你們殺了老徐滅口,若不是在我們的保護下,其他兩個證人也會慘遭毒手!到時候死無對證,就很難有機會為賀蘭昕翻案!”
納蘭陵眉頭緊皺,對賀蘭祝瑤與沐劍宜問道:“可真有此事?”
“我以性命擔保,他們絕對是汙蔑,小孟與李嬸肯定是受人收買了!”沐劍宜急道。
陸小風笑道:“嗬嗬,沐爺說他們被人收買,請問何人收買?難道是那個逃亡在外的賀蘭昕?”
“你,陸小風,我不知與你有何深仇大恨,你如此處心積慮要陷害我!”沐劍宜委屈道,“我問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殺了老徐?是我在陷害賀蘭昕,難道就聽這兩個小人的話?”
賀蘭祝瑤指著小孟、李嬸,怒道:“他們出爾反爾,這樣的人也能信?”
楚留湘走到沐郢、沐芸兒身邊,道:“兩位,我們有些地方的調查需要你們的配合,請跟我來一下。”
沐郢疑惑問道:“什麼?”
“兩位跟我來就知道了。”說罷,楚留湘帶著沐郢、沐芸兒離開了大廳。楚留湘麵帶微笑,出門的時候特意回頭衝賀蘭祝瑤、沐劍宜神秘一笑。
賀蘭祝瑤與沐劍宜也是困惑,為何要帶走他們,難道想從他們父女下手揭開真相?!
納蘭陵威嚴道:“如果現在你們說實話,我還是可以考慮留你們性命的,若敢明知依犯,定不饒恕!”
賀蘭祝瑤心一顫,這麼多人的麵前撒謊怕被看穿,隻是低頭道:“我們絕對不會是殺死爹的凶手!”
“那你們會不會是陷害賀蘭昕的人?”陸小風逼問道。
賀蘭祝瑤不答,沐劍宜硬著頭皮道:“絕對不是!”
陸小風拿出一封信函,交給了納蘭陵,對沐劍宜、賀蘭昕祝瑤道:“我這兒可是有更好的證據,它可以指明你們就是凶手!現在我先交給太子過目。”
沐劍宜心緊了,死死盯著這封信函,額上布滿了汗珠。
納蘭陵看完書信後,“啪——”狠狠拍了木桌,嚇傻了全場人,納蘭陵怒色衝天,兩眼冒出殺意,對沐劍宜道:“你還敢狡辯!沐郢與沐芸兒已經投案自首,供出你就是殺死賀蘭孟堯以及陷害賀蘭昕的凶手!”
“不可能!”沐劍宜臉色頓時煞白,不斷搖頭。
孫繼光接過納蘭陵遞給他的信紙一看,道:“沐劍宜,你居然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原來是你設局謀害賀蘭孟堯,嫁禍給賀蘭昕,還與沐家他人勾結,妄想霸占秦英堂!這信上寫得清清楚楚,你還唆使沐郢假裝與秦英堂發生裂痕,然後再進一步利用賀蘭祝瑤為沐家奪取秦英堂政權!”
沐劍宜聽了孫繼光一席話,徹底崩潰了,若不是沐郢親筆書信自首,這信件上不會把一切透露如此詳盡完善,終究是信錯了人!明明隻差一步就成功了,沐郢竟然出賣了全盤計劃,難道他是覺得情勢不對,早就為自己留了這條後路?沐劍宜忍不住罵道:“這個老狐狸,為什麼要出賣我?為什麼!”
賀蘭祝瑤大吃一驚,憤恨望著沐劍宜問道:“這信上說的是真的了?殺死我爹的人不是賀蘭昕而是你!你還想利用我登上秦英堂堂主之位?”
沐劍宜道:“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你告訴我,你爹說如果你阻礙了賀蘭昕當上堂主的位置,他會毫不猶豫殺了你!我殺了你爹,也是為你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