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都已經深了,玉紫茗見納蘭陵還沒有來,恐怕也是不會再來了。她便讓侍女喜兒打水準備沐浴入睡,心頭湧上說不盡的失落。
“娘娘,皇上來了,我剛剛在門口見他要進來。”喜兒剛剛出門,又折了回來,興衝衝地來道。
“恩,是麼?”玉紫茗驚道。
“是滴。”喜兒笑道,“我就知道皇上不可能不惦記著娘娘的。”
“那你先去為我準備沐浴。”玉紫茗竊喜道。
“喜兒先退下了。”
玉紫茗忙照了照鏡子,然後出門相迎了:“皇上。”
“紫茗。”納蘭陵一臉溫柔走過來。
看見納蘭陵眼角的這抹溫柔,玉紫茗心裏酸酸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失去了。慕容詡隻是把她當做棋子,而納蘭陵隻是把她當做玩物,他們究竟有沒有真心愛她的那一天?
“在想什麼?”純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雙手輕輕的攬住玉紫茗的腰身。
玉紫茗眉目一轉,眼波漣漣,說道:“在想皇上什麼時候會忘記紫茗啊?”
納蘭陵低低一笑,湊到玉紫茗耳邊:“不會的,紫茗在我心中永遠不可取代。”
這句話讓玉紫茗心裏覺得暖暖的,她回頭,美目含情:“皇上今日不是一直寵幸那個名叫謝月的女人麼?其她人在你眼中都沒有位置了。”
“嗬嗬,我的紫茗怎麼會沒有位置,你是我的最愛,她們不過是過眼浮雲。”納蘭陵靜靜地望著玉紫茗,目中忽然一閃,眼底的神色越發溫柔,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滿溢出笑容來。他低低歎了一聲,隨即已經吻了上來,深深淺淺,掠過臉龐,如沐春風。
玉紫茗身子一軟,叫他攬住了不能動彈,嬌聲呢喃:“皇上,愛上紫茗一個人好不好?”
“紫茗啊,帝王不能隻有一個女人,你是明白的。”他滿足的向那嫣紅的耳下吻去。
玉紫茗意識到自己得不到他的承諾,帝王君心是不會為一個女人而開放的,慕容詡也是這樣,不過玉紫茗並沒有放棄,她想嚐試一下,有沒有這個可能獨占君心!
征服這個男人,讓他欲罷不能,是她想要的結果!
玉紫茗走路的姿態尤其撩人,如風拂楊柳,又如燕飛翩躚,有萬種風情。她緩緩踏入水池中沐浴。
納蘭陵見玉紫茗寬褪羅衣下,玉骨冰肌,蘭湯瀲灩,到自我欣賞,顧影自憐,關窗鎖戶,輕醮細拭,一幕幕活色生香的旖旎畫麵:
寬褪羅衣玉色鮮,蘭湯莫遣濕雙蓮;
那能不稱檀奴意,自撫凝脂亦可憐。
玉骨生涼粉汗輕,冰綃拂拭雪肌明;
鎖窗嚴密無窺處,時聽香羅醮水聲。
水清如鏡,偷得佳人一個影,反覆回旋,飛舞盤中體欲仙。
玉紫茗入浴時的美態,緊緊地扣緊了納蘭陵的心弦。納蘭陵也入了浴池,讓玉紫茗幫他卸下衣物。
“皇上。”玉紫茗有些不快,不依納蘭陵所言。
“恩,怎麼了?”納蘭陵滿是欲望的雙眼望著她,被她這一拒絕,更是心裏癢癢的。
“我要你這兩天都陪我,不到別的地方去!答應麼?”
“好好,都答應你!”納蘭陵忙著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