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妤綰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這一刻真的舍不得邁出離別的步子,他留她好不好,說愛她好不好,她懂,這都是奢望。就在這時,賀蘭昕眼中隻有白妤綰的影子,甚至忘記了天嬌的存在,麵對她渴望的眼神忍不住想要回應。
卓奕再也受不了他們含情脈脈凝視對方的目光,他一個拳頭揮去,重重打在賀蘭昕的臉頰上。賀蘭昕沒有防到卓奕會這麼激動下手這麼重,退了兩步,嘴角流了一點血,差點沒站穩,沈涵用力扶著他。
“卓奕,你瘋了!”沈涵衝卓奕吼道。
白妤綰也忙走到賀蘭昕麵前,拿出絲巾為他擦拭血跡,擔心問道:“賀蘭,你怎麼樣?”
“我沒事。”賀蘭昕衝白妤綰淡淡一笑,隨而目光轉向卓奕。
卓奕道:“賀蘭昕,你這個偽君子,明明知道妤綰喜歡的人是你,卻裝作什麼都不明白,還在這兒送別,你難道不懂這樣很讓妤綰受傷害?”
“卓奕你住口,胡說些什麼!”白妤綰感覺像是被羞辱了一番,這話被挑明了,更難受,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賀蘭昕了。
賀蘭昕衝到卓奕麵前,吼道:“我們之間的事犯得著你來多說?!卓奕,你三番四次針對我,不要以為我的耐心很好!”
卓奕怒火衝天,舉起拳頭向賀蘭昕在次回去,賀蘭昕一閃,拔出腰間佩劍:“你要是真想打,我陪你!”
卓奕也抽出佩劍,這場戰爭在兩個男人心裏都憋了很久了,直言道:“好!”
“喂,你們倆這是幹什麼,住手!”白妤綰忙叫道。
賀蘭昕與卓奕皆沒有理會白妤綰的阻止,交手中,賀蘭昕總感覺怪怪的,卓奕的某個劍法很奇怪。卓奕刺破了賀蘭昕的衣袖,賀蘭昕也割破了卓奕手背一點皮。
白妤綰怕他們動了真格,便衝到中間阻止他們。卓奕忙道:“妤綰,危險,快閃開。”兩人怕傷了白妤綰,便停了劍。
碰巧幾個武將將軍相約外出打獵看見了這一幕,眾人都覺得挺丟人。這樣一折騰,白妤綰最終沒有走得了,還是在沈涵的唆使下暫回了西門府。
賀蘭昕、卓奕為白妤綰而在郊外大大打出手,這件事立馬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了,這些八卦一個傳一個,就越玄乎了,將這三人的關係說得很曖昧。
宮中也有了消息,天嬌與玉紫茗聽到的是,賀蘭昕與卓奕為奪美人芳心,而約定在郊外比劍,因為兩個人都同時愛上了白妤綰,所以有了決鬥。
玉紫茗怕天嬌聽了傷懷,記得上次天嬌就是因為白妤綰才與賀蘭昕吵架的,忙使了眼色讓宮女們都住口。玉紫茗道:“天嬌不急啊,這件事還不知道真相,你明天回去一趟問問清楚就好。”天嬌在身邊,玉紫茗也不好下手去禦書房偷慕容詡要的軍事圖,借機也支開她。
“嗬嗬,應該是誤傳,我還是信任賀蘭昕的。”天嬌嘴上這麼說,也是為了賀蘭昕,心裏不起疑也不可能。
“賀蘭昕與你感情那麼深,切不可因為誤會而把事情鬧得更大。”玉紫茗囑咐道。
“嗯,我明白。”天嬌點頭道,本與顧惜朝約好了要在宮中多呆些日子監視慕容詡,不過這傳聞鬧得天嬌心慌,必須回去問個清楚。
夜裏,天嬌想和玉紫茗同床而睡,玉紫茗卻借口身子不方便,便讓天嬌睡到了另一個房間。
賀蘭昕與白妤綰的事弄得天嬌憂心忡忡也睡不著,白妤綰就像一根刺總紮著天嬌,讓她無法安心。天嬌睡不著便起身想去外麵逛逛透氣散散心。
走到玉紫茗寢房附近的假山旁,天嬌忽然聽見有聲音,是人的腳步聲,還以為是個宮女,側頭隨聲音望去卻遠遠看見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天嬌立即蹲下躲在假山後,不敢發出聲音,望著那個影子向自己這邊的方向走來。玉紫茗的房中怎麼會有除了納蘭陵以外的男人,天嬌大驚。
蹲躲在假山後的天嬌在月光下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雖然朦朧,可是她真真切切看見剛剛從玉紫茗寢房裏麵出來的那個男人是慕容詡!
“他怎麼會在紫茗房中,難道是想利用紫茗?”天嬌第一時間反應到的是慕容詡引誘玉紫茗,這個雖貴為王的妖媚男人倒是喜歡用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