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好姐妹,花靜想置你於死地!這個宮裏,不單單是你的對手仇人,連你最好的姐妹也會背叛你,懂了麼?”慕容詡沉聲道。
玉紫茗退了兩步,差點沒站穩,幸好一手扶住旁邊的柱子。她冷笑了幾聲:“嗬嗬,怎麼會是靜兒,靜兒那麼善良單純?”玉紫茗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心酸,她是那麼信任花靜,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可以信任的人。
“相信感情,就會被感情所傷,這就是我冷酷到底的原因!”慕容詡道,見玉紫茗絕望的眼神,也不再多刺激她了,隻是道,“你先好好休息,我馬上能救你出這冷宮的。”
先是被慕容詡出賣,然後是納蘭陵的絕情,現在還有花靜的背叛,玉紫茗徹底崩潰了,淚水不斷湧出,可惜沒人會心疼。
天還未亮,賀蘭昕便睡不著起了床,頭暈暈的,可是越睡越疼,他索性帶著佩劍到後院子練劍。
折騰了好久,賀蘭昕將劍扔到地上,匆匆走到天嬌房間門前,推開瞟了眼裏麵依舊沒人。正巧一位仆人路過,衝賀蘭昕行了一禮:“堂主。”
“夫人回來了嗎?”賀蘭昕問道。
“天嬌夫人沒有回來。”仆人答道。
賀蘭昕示意她可以走了,心裏越來越不平靜了,她當真說得出做得到,這個死丫頭還真的敢從他的世界裏消失?!“好吧,天嬌既然你想比比誰更有耐心誰更狠心,就如你所願!”
此刻有人來報:“堂主,花家七公子求見。”
是花菀樓……賀蘭昕第一反應就是他可能是為天嬌而來,點頭道:“請他進來,到正堂。”賀蘭昕說罷就去了正堂,坐下等他。
不久仆人就領著花菀樓來到正堂,賀蘭昕迎上去請花菀樓坐下:“是花公子,請這邊坐,好久不見。”
“嗬嗬,賀蘭不必客氣,都是朋友。”花菀樓笑道,“我來秦英堂,想來賀蘭也知道我的心意。”
“還請花公子明示。”賀蘭昕心念一定是天嬌去找了花菀樓訴苦,他才來當說客,花菀樓善良正直,向來很夠朋友。
“昨日天嬌來過花府,她哭得太傷心,都不知如何安慰。”花菀樓道。
賀蘭昕冷冷道:“女子都喜歡用淚水來軟化男人,這樣說來花公子也知道我與她之間的事情,也知道我與白妤綰之間的關係。”
聽了賀蘭昕這不冷不熱的語氣,花菀樓道:“嗬嗬,賀蘭也還在氣頭上?你與天嬌的感情,我深知,又豈會與白姑娘有關係。”
賀蘭昕聽花菀樓這一語,語氣變得柔和:“唉,連花公子都信任我,可是天嬌她偏偏不信……”
“所謂當局者迷,她也是太在乎你了。賀蘭如今也是一堂之主,懂得容納,偏偏不容忍對天嬌這一鬧,也是一樣的道理。”花菀樓溫和道。
“她太任性了,在外全然不顧我的感受,竟然可以輕易說出分手!”
“嗬嗬,她是你最心愛的女人,包容一下又如何?天嬌有多愛你,我不說你心裏也懂,既然相愛,又何苦為了一時之氣而讓她傷心難過?”
是太愛所以太在乎,其實他和她都一樣,花菀樓說得沒錯……賀蘭昕的心結就被花菀樓的兩三句解開了,如果因為賭氣而令所愛的人受傷,最終大家都是輸家。
“可我現在能夠怎麼辦,她不理我。”賀蘭昕無奈道。
“嗬嗬,隻要你去找她,她就不可能不理你的。如果她真的要消失,就證明她徹徹底底沒有愛過你,你認為可能麼?”
“……嗯,我懂了。”
“這就好。”花菀樓會心一笑。
“那天嬌人在哪裏,我現在找不到她。”
“在珠寶鋪子裏。”
“謝謝你了,花公子。”
“嗯,既然你選擇了給她幸福,就不要三心二意,如果你能夠以後再不見白姑娘,她就會安心了。”
“我上次去見白姑娘是因為她馬上要離開京城了,我赴約送她最後一程。”賀蘭昕道。
“用不著和我解釋,跟天嬌好好說說。”
“嗬嗬,是啊,有的時候我就是氣她不信我,可是我卻很少和她好好說。”
“感情的延續是需要溝通的,若是為了誤會而結束一段緣分,就會抱憾終身。”花菀樓似有所悟道。
“那好,我現在就整理一下,去見天嬌。”賀蘭昕的眉頭舒展了,人的悲劇往往是因為自己和自己過不去,男人就應該大度,無條件守護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