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長,牛娃子他們回來了。”屋子裏的三個人誰也沒有話,房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麵敲響,碾子在門外輕呼了幾句。有了謝波的示意,唐城過去把門打開,一臉焦急的碾子正攙扶著牛娃子站在門外,後者渾身的血漬耷拉著腦袋,一看便知道這是受了傷神智都已經開始迷糊了。
“怎麼了這是?其他的人呢?”劉山羊搶步從屋子裏竄了出去,跟著牛娃子出去的二連老兵可有8個人,碾子攙著牛娃子,院子裏還躺著三個,那剩下的四個去哪了?“他們咋樣?要不要緊?你他娘的倒是給句話呀?”劉山羊揪著連裏救護兵的前襟一個勁的逼問著,可憐身形廋的救護兵都快被劉山羊給晃散架了。
“他們黑吃黑,我們還有四個人被他們扣下了,要我們拿槍和子彈去換人,亮之前看不到東西,他們就殺人。”一個還算清醒的老兵嘟囔了幾句便昏了過去,慌的旁邊的人又是湊上去一陣忙活。眼sè玩味的唐城看著謝波和劉山羊,到底還是去賣槍了,怪不得自己回來和醒來之後都沒有看見牛娃子他們幾個,原來是去找下家去了,這是讓人給擺了道把人給扣下了。
“派人去找鎮上的醫生來,把兄弟們抬回屋子去,碾子,帶上錢和10斤牛肉去鎮長家裏,他家是個坐地戶,應該有辦法弄到藥品。”派去交易的人出事了,謝波反而越發的冷靜下來,阻止了劉山羊馬上要帶人出發去救人的舉動,謝波把二連還能動的人都派了出去找醫生和藥品。牛娃子他們受的不是槍傷,一看就是使用器械毆打出的傷口,一般的醫生就能救治,雖那傷口看著挺嚇人,不過都不是什麼致命傷。
“不能急,等他們中間有人醒了再,你現在這個樣子去了就是火拚,咱們被扣下的兄弟一個也活不了。”謝波伸手攥住劉山羊的手腕,一字一句的道。“沒有人敢傷了我謝波的弟兄還能逍遙舒坦,牛娃子他們傷了,我也難受,可咱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那四個被扣下的弟兄。上海咱都出來了,總不能讓弟兄們死在幾個毛賊的手裏吧?”
要劉山羊在二連還能怕誰,那恐怕就是連長謝波,雖謝波的年齡比劉山羊的多,可劉山羊就願意聽謝波的,即便謝波現在少了一隻胳膊和一隻眼睛,劉山羊依舊信服謝波。“那你咋辦?你剛才沒聽見老石頭的是啥,那幫龜孫子明早上看不到東西就殺人,魚狗子還在他們手裏,我答應過他哥哥要招呼好魚狗子的。”謝波攥住劉山羊的手腕不撒手,後者沒有辦法隻好打消了要立馬殺過去報仇的念頭。
“走吧,咱們回去。”碾子他們的速度很快,不大會功夫就把醫生和治傷的傷藥帶了回來,看著亂哄哄的院子,謝波招呼劉山羊跟他回屋,還示意想去看熱鬧的唐城也跟著一起走。“還記得昨早上你們抓來的那個瘦子嗎?就是搜出來身上帶了一支短槍的家夥。”唐城下意識的點著頭,謝波一那支樣子怪怪的手槍,唐城便想起謝波的是誰。
“那人不是什麼rì本間諜和漢jiān,他們在附近還有一夥人,是做軍火買賣的江湖人,來千燈鎮正是為了潰兵手中的武器和彈藥。”謝波這麼一,唐城倒是想起來昨劉山羊送那瘦子離開時的情形,鬧了半,謝波和劉山羊昨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賣槍的。
“他們給的價錢不錯,咱二連遲早是會離開千燈鎮的,那些團丁都是本地人,未必會願意跟著咱們走,再我們也隻是把更換下來的舊槍拿去賣了,你在破樓地下室裏找到的新槍是一支都不能賣。”有心給唐城解釋清楚此事的謝波把語速慢了下來。軍隊倒賣武器彈藥早以不是什麼密事,很多部隊包括zhōng yāng稅jǐng團也是一樣在私下裏倒賣武器彈藥,謝波本沒有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錯。
謝波和劉山羊都是軍官,唐城隻是個被強留下的上等兵,在這兩人麵前,唐城可沒有插嘴的機會和本事,所以隻能謝波和劉山羊,他聽著。謝波絮絮叨叨的了好一會,唐城算是明白了整件事情,最後謝波和劉山羊兩人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還是決定劉山羊帶著碾子他們幾個趕著唐城帶回來的大車去要人,如果對方不識抬舉,那就隻好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