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噠”碾子操作輕機槍,劉山羊給他供彈,轉換了射擊陣地後,從槍口飛射而出的子彈正好斜向射入日軍的進攻隊形裏。碾子是第一次使用日軍的這種輕機槍,射出槍口的子彈一直有些發飄,可就是這樣發飄的子彈卻讓進攻中的日軍後隊有些吃不消。“散開,散開。”日軍軍官在大聲的疾呼,“噗噗噗”子彈入體的聲音開始響起來,幾個日軍士兵身上幾乎同時濺起血花,這幾個日軍士兵連掙紮機會都沒有,就被穿過身體的子彈殘留的衝擊力直接撞得倒摔下地上一動不動。
對方的右翼陣地都快被炮灰給推平了,竟然還有能力使用機槍火力來封堵他們,指揮前鋒部隊的日軍軍官額頭上全是冷汗,腳步卻下意識的民那了下來。“啪”極度緊張的唐城卻在這個時候卻進入了忘我的境界,隻一槍就把指揮日軍前鋒的軍官給放倒了,唐城根本不知道被他射中的是個日軍的少尉,他隻是下意識覺得拎著武士刀的家夥就應該是個官。
“轟”“轟”“轟”跟在敢死隊後麵的教導隊士兵投出了手榴彈,十幾枚手榴彈高高的越過敢死隊落入日軍的人群中。手榴彈爆開了,凶暴的彈片雨點般飛濺而出,在日軍的身上擊打出一朵朵的血霧,而既阻礙此時,揮舞著大刀的敢死隊終於和日軍的前鋒士兵對撞在一起,瞬間就是一片人仰馬翻的景象出現在唐城眼前。
這是性命相搏的短兵相接,雙方的距離近在咫尺放棄了子彈手榴彈,卻使用冷兵器混戰在一起,唐城沒有羨慕也沒有那種決死的心,有過羅伯特和劉山羊的熏陶,唐城實際有點討厭動不動就和日軍打近身肉搏。對衝從另外一種意義上實際就是對耗,如果**戰局了人數優勢和日軍打打消耗還無所謂,可仙子阿**人數處於劣勢,和日軍打對耗隻能處於下風。
源源不斷壓上來的日軍士兵讓衝出戰壕的敢死隊員們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即使跟著他們身後衝出戰壕的士兵也加入到近身混戰的行列中,人數處於劣勢的他們也還是被日軍擠壓到了貼近戰壕的位置,再向後退,他們就要掉進身後的戰壕裏了。唐城拎著自己的兩支駁殼槍喘著粗氣來回在戰壕奔走著,他的兩支駁殼槍成了壓製日軍的利器,至少有三名跳進戰壕裏的日本兵已經成了他的槍下之鬼。
“轟”的一聲巨響,劇烈的爆炸在戰壕的轉角炸出一團煙霧,拿著駁殼槍正準備向戰壕邊緣的日本兵射擊的唐城被震得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手中的駁殼槍也被甩脫了一支。“轟”的又是一聲巨響,爆炸後的揚塵還沒散去,又是兩名端著步槍的日本兵跳進了戰壕裏,“啪”唐城隻來得及幹掉了其他的一個,另一個卻一個矮身把手中的刺刀向躺在地上的周福紮去。
“哢”下意識閉眼不敢去看的唐城聽到了像是用斧子劈砍木柴的聲音,睜眼看去,那名想要撿軟柿子吃的日本兵連人帶槍都被九斤用大刀劈成了兩截,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的九斤活像個屠戶。“轟”“轟”日軍擲彈筒調轉方向開始轟擊碾子和劉山羊所在的位置,盡管碾子和劉山羊已經換了地方,可日軍的擲彈兵還是不依不饒的追著打。
打黑槍是土匪所擅長的行徑,在軍隊中,打黑槍這個詞不是什麼好話,可唐城現在就在幹著打黑槍的事情。幾乎是打兩槍就換一個地方,拎著農墾請的唐城在戰壕裏來回的移動著,刺刀和大刀的對撞還未分出勝負,混戰的一起的中日士兵就在戰壕前慘叫、怒吼、倒下、拚殺,戰壕前的浮土被熱血浸泡之後,變成了雙方士兵腳下的泥濘,隻不過這種泥濘卻是暗紅色的。
唐城現在無暇去觀望劉山羊和碾子他們在什麼地方,他隻是盡最大可能的把槍膛裏的子彈射向混戰中的日軍,多射殺一個日本兵,那些在戰壕外和日軍混戰的**士兵就有可能多活下來一個。手臂早已經酸麻的幾乎要抬不起來了,可唐城還在堅持著,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堅持到最後,陣地被日軍攻破之時就是自己淪為屍體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