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機槍,架機槍。”眼見著那三個日本兵中彈倒地,唐城一個縱身跳進了身前的機槍掩體裏,連手中的駁殼槍都顧不上插回腰間,就抓著掩體裏的一具日本兵屍體向外拖拽。骰子把重機槍的支架在機槍掩體裏放好,然後幫著唐城把剩下那具屍體也拖了出去,早就等不及的老東北把肩上扛著的重機槍在支架上裝好,隻等著譚飛把重機槍的彈板帶過來,他的這挺重機槍就能立馬打響。
“開火,開火,機槍開火不要停,輕機槍向前散開自己找地方隱蔽,兩人一組絕對不能落單。”跳出掩體給扛著重機槍彈藥的譚飛讓開地方,唐城撿起掩體沙包上的駁殼槍插回腰間,隨手接過吳闖遞來的擲彈筒向前跑起來。唐城帶來的這些人中沒幾個用過擲彈筒,尤其能用的比唐城還好,兵站的麵積不能算大,所以用不上迫擊炮,但擲彈筒這樣的拋射武器就成了唐城的首選。
“噠噠噠噠噠噠”不下四挺機槍的同時開火可謂聲勢浩大,雖然機槍的射界裏還看不見有日本兵的身影,但機槍射界裏的帳篷、營房、摩托車全都成了老東北他們的槍靶子,反正子彈管夠,這些瘋狂的家夥打算直接把這個兵站用槍火夷為平地。“轟”一輛被重機槍攢射的三輪摩托車發生爆炸變成了火球,幾個滿身血跡的日本兵腳步踉蹌的從一頂滿是彈孔的帳篷裏衝出來,然後破麻袋一樣重重的倒在地上。
“敵襲,敵襲。”被槍火壓製著死死趴伏在營地裏的日本兵開始大喊起來,那些猶自在兵站前段觀望戰事的日本兵開始在軍官的指揮下,向唐城他們這邊殺來。“輕機槍向前移動,向前。”跟隨唐城進入兵站的這些人中除了老東北跟和尚兩人,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會用機槍,若不是貨場裏有的是子彈,這些扣住扳機就不會撒手的家夥早就因為沒了子彈失去戰鬥力。
機槍不是這麼用的,無計可施的唐城隻有下令輕機槍在重機槍的掩護下向前移動,他試圖用輕機槍的集火來抵擋日軍的反撲,雖然會出現傷亡,但那也好過被日軍的反撲把他們頂回貨場裏去。吳闖不是第一次擺弄機槍,但他的準頭實在不敢恭維,整整一個彈倉裏的0發子彈全都打了出去,卻連個日本兵的邊都沒有蹭著,好在從貨場裏拿出來的子彈夠多,才不至於讓吳闖被逼後撤。
“轟”“轟”唐城用擲彈筒接連打出兩枚擲彈筒榴彈,榴彈的威力可比日式手雷強了太多,一間日軍的營房在爆炸中冒起了濃煙。用擲彈筒榴彈轟擊日軍營房可不是唐城的心血來潮或是無聊之極,他這是在給兵站外麵的嚴紅嬌他們發出信號,表示自己這邊已經開打。槍炮聲可能會出現混淆,可兵站裏冒起的火頭和濃煙卻不會出現誤導,隻要兵站外的嚴紅嬌看見了兵站裏的濃煙,便會知曉自己這邊已經開打。
“八嘎,我們的背後為什麼會出現敵襲?”正帶著手下士兵在兵站外跟嚴紅嬌的遊擊隊激戰的少佐岡崎滿臉怒色。眼看著和他對陣的支那遊擊隊已經頂不住了,背後的兵站裏卻連續響起了爆炸聲,兵站裏冒起的火頭和濃煙讓岡崎心急如焚。如果兵站裏的貨場出了事情,他的下場要嘛是戰死在這裏,要嘛就是剖腹謝罪。
唐城他們在兵站裏製造出的混亂給岡崎帶來了慌亂和緊張,卻令得苦苦支撐的嚴紅嬌他們滿臉喜色,為了兵站裏的貨場,岡崎不得不下令抽調人手回援兵站。對陣日軍數量的減少立馬給了嚴紅嬌這邊喘息的機會,尤其被唐城留在兵站外的那兩人帶著重機槍和嚴紅嬌彙合到了一起,重機槍的加入讓嚴紅嬌這邊火力大增,兵站外的戰事似乎已經發生了扭轉。
“子彈,拿子彈過來。”機槍掩體裏的老東北笑的很是張狂,今算是他當兵以來最是張狂的一,子彈像流水一般源源不斷的被打出去,不管是否集中目標,都讓老東北欣喜若狂,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見。不光是老東北如此,就連抱著一挺輕機槍的骰子也是如此,背包裏的幾百發子彈才一會功夫,就已經被骰子打出去了半數,雖然射出槍膛裏的子彈大多斜飛上了空,但骰子此刻卻戰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