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回答道:“我叫賽芬·斯蒂爾,在執行任務。”
我徹底被雷到了:“你以為全世界都和你一樣是傻瓜嗎?獸人會用字母的名字?你的發音很不正常知道嗎?你用一個男人的名字想糊弄誰啊?”
“其實……”她猶豫了一下:“我是男的。”
“騙誰啊!”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大叫起來,不禁懷疑這個家夥智商到底有多低。
她長舒一口氣:“好吧,好吧,既然被你發現了,我就坦白好了。”
我壓抑著自己莫名的氣憤,聽她說下去:“我叫妘軒。”
“什麼?”這是我從沒聽過的姓,大多數的方形字我是認不到的:“妘軒?是什麼?”
“是我!”她一臉莫名奇妙:“‘妘(yún)’是祝融八姓,‘軒(xuān)’是一種有帷幕的車。”
“祝什麼……融什麼……八姓?車是什麼?”我雖然以前見過一些獸人的名字,但是像這種奇怪得我一點都沒法懂得的名字,從未聽說過。
“你是傻子嗎?這都不知道!”她毫不猶豫地嘲笑我的見識。
“最不想被你罵成傻子。算了,嘛,那個……妘……軒對吧,你來這是幹什麼的?為什麼他們要抓你?”這個家夥雖然看起來腦子不好使但是我想跑也跑不了,想打也打不贏。隻好多套點信息,看看能不能和她打好關係,有了這麼個保鏢倒是件好事。
“是妘軒!你的發音才奇怪。”她不忘回敬我:“五音不全,還敢嘲笑我。”
“是,是,是,是,我的錯。”我實在不想爭執這種東西。
“是他們要抓我,我不喜歡他們,沒辦法,就隻好跑了。”
這樣敷衍的話實在是難以讓我相信,什麼叫做你不喜歡就走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自己是誰?我又努力地擠兌了許久,她依舊沒有說出什麼有意義的話。後來我想了想,明白了她說的這句話的意思。
所謂隻好跑了,是個關鍵點。如果那是荒漠土匪,沒道理讓她跑走,就算她再厲害也沒道理在一群土匪手裏跑出來,因為那些人可不會因為是個女人就心慈手軟,二話不說就會把她崩了。也就是說,那是正規的獸人軍隊,那麼能跑出來就說明獸人軍隊是非常看重這個家夥的,所以不願意讓她受傷,沒準還好吃好喝地供著。
換句話說,我們這個小隊可能已經被敵人發現了,他們對我們發動了攻擊。這樣,天氣氣溫的異常就能說得通了。不過,雖然明白了一些事,還有一些是讓我疑惑的。那就是我的這個隊伍,剛組建不到一年的隊伍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變故,讓我感覺每一個人都有故事一般。難道他們都知道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思來想去,耳邊還有這個活寶嘰嘰喳喳的聲音,話真多,可以和漢斯相比了。聽得實在令人不舒服。剛剛一番折騰,我已經累了,也不知道現在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這種地窖一樣的地方收不到信號,裝備的鍾表之類的從我醒來開始就一直沒有動過。這個地方很奇怪,磁場的混亂程度十分大,走起路來又十分費勁看來出去要靠神仙保佑了。
“你幹什麼?”她開始不滿我沒聽她說話了:“我說的你聽到了嗎?”
我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聽。
“那好,現在跟著我。”
“跟著你?跟著你去哪?”
“話說你根本就沒聽啊!”她竟然撅起嘴叫道:“我說,這裏可以出去!跟著我走,聽到了沒?”
我深感意外,剛才好像沒有聽到很重要的信息。不過,我又不好再問,就跟在她後麵。
“你幾歲啊?”我不抱希望地問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代的人十分討厭被人問年齡)。
她出乎我意料的回頭,笑了一聲答道:“二十一歲。”
我先是一楞,沒想到她會回我。
然後,我猛的發現她回頭的時候竟然讓我感到了一絲可愛,我立馬扭頭看向別的地方。
下水道(我是這麼叫這個地方的)裏滿滿的全是沙子和水,時不時水滴落,叮叮咚咚響個不停,這肯定不是我心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