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整夜,夏語傾覺得是她有生以來過得最漫長的一晚。
雖然宮陌非最後大度地讓她睡了大床,但是她極不喜歡和別人同室而眠。
以前在夏語傾的時候,她連讀書都是自己一個人一間房子。
雖然這樣會有很多人認為她在擺架子,不利於人際關係的維係,但是,她才不管別人怎麼看她。況且那時候的她有病也不適宜和別人同住。
當然,也不否認那個時候她的身份允許她這麼做。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沒了身份,很多事寸步難行。
更何況,正在沙發上熟睡的男人也不是那麼容易應付。
起床伸了伸個懶腰,拉開窗簾,一抹強光照了進來。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江滬市的全景。
初冬的暖陽衝破地平線,緩緩地升起,它周圍所散發的霞光像是給這個城市穿上了一件五彩斑斕的霞衣,漂亮而高貴。
男人似乎被強光晃到,悠悠轉醒,還未睜開雙眸就冷冷道:“你醒了啊!”
“嗯!”女人站在窗邊點點頭。
男人陡然起身,拿起放置在茶幾上的手機飛快地撥了個號碼過去。
“讓服務員把早餐送過來!”男人抬起眸子看了看女人繼續道:“幫章小姐拿身衣服上來。”
被男人這麼一提醒,夏語傾才憶起自己的浴袍一直穿在身上,心裏頓時覺得男人還挺細心。
待吃過早餐,換好衣服,聶陵豐便準時過來接夏語傾去上班。
今天聶陵豐得和她一起去上班,但是看聶陵豐卻一副要上刑場的樣子,坐在副駕駛座位的夏語傾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聲。
聶陵豐掉轉視線斜昵了女人一眼:“拜你所賜,我要在女人堆裏生活了!”
“咦,你看不起女人啊!”夏語傾聽這話就不樂意了,頗有些惱怒地看向開車的男子。
因為是早班高峰期,車流量大,被夾在中間的他們一時動彈不得,聶陵豐煩躁地摁了摁喇叭。
然後一臉賠笑道:“怎麼會!女人在我眼裏那就是上帝!”
此話一出倒讓夏語傾來了興致:“說說哪個女人在你心裏地位那麼高!”
聶陵豐轉過頭看著車窗外排得整齊的車輛,邪魅的眼神裏難得隴上一絲淡淡的憂傷。
“淡然是我的母親!”
意料之中的答案,夏語傾點了點頭道:“可以走了!”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會憂傷,不過夏語傾識趣地不再問下去了,每個人都有自己心底最脆弱的部分。
一路上再也無話。
直到下了車,夏語傾有心和他保持距離,便先行下車了。
今天是一個大晴天,冬日清晨的的朝陽還伴著一絲涼意。
夏語傾攏了攏上衣,雖然昨天還有點沒睡好,但是精神頭還是可以。
當她走進更衣室的時候,大家都用怪異的眼光看著她,也都和她適時地保持著距離。
到達櫃上的時候,葉夢夢已經在櫃上了。
夏語傾熱絡地和她打著招呼。
可是葉夢夢卻對她冷哼一聲,便去打掃起了衛生。
“夢夢,你怎麼了!”夏語傾不明所以,疑惑地問。
正在擦著衣櫃的葉夢夢手一頓,她圓圓黑黑地大眼閃過一絲憤怒,陡然站起身來:“小魚,我拿你當朋友,沒想到你這麼對我!”